看到人,我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可能去采访她,因为司机整个脸的上半部,都包在药物纱布里面,从仅剩下的下半部表情来看,似乎还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医生说生命的危险期过去了,但是看来并不是说病痛的痛苦期就过去了。或许在麻醉药品失效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司机还要承受不断的痛苦。
我不敢问了,到是司机的妻子看到了我的装束,看出来是个记者。
“记者先生,这怎么会事情,说出事就出事了!”司机妻子是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眼圈红红的,靠在门边,悄悄的抹眼泪,没有转头过去看自己的丈夫。
在我的经历里面,很少看见四十岁的女人流泪,所以有一些不忍心。本来在心里准备好的“专业性”的问话,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安慰了一句:“医生说了,危险期已经度过,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两个星期应该可以出院的!”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句话,似乎有特别的力量。女人象是得到了很特别的保证,看到了很意外的希望,用捏在手中的手绢认真的揩了一回眼泪。抬起头,只是盯着地上的空地出的双眼,依旧显得软弱和无神。
“哎,希望早点好起来!”我体察到了她的伤心。这时候我才发现四十岁女人的忧郁,更能够打动人心。只是更多了憔悴人心的感念。可以想象妻子和司机的恩爱,也可以想象家庭主妇在准备好了一天饭菜等待丈夫归来,却等到了噩耗的情景。
“放心!”我几乎找不到说词,“这个意外很快会过去的,你先生一定能很快的好起来。”我只能这样一味的安慰着。
妇女的眼神却分外的空洞,这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不祥。就好象虚空里面,有谁在我的领口后面使劲来上一拳。最近老是有这样的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惶顾了左右,一切都十分正常,病院躺在病床上,护士正换输液瓶,亲戚们陪坐在旁边。几个男亲戚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大口大口的吸烟,妻子靠在门槛,没有去看眼睛被蒙起来的丈夫,空洞的盯着地面。
我连忙暗暗地呼了口气,努力的把这不祥的预感排除到肺外面去。
结果我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阿霞!
阿霞!阿霞!阿霞!
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填充了我的脑袋。
秦帅说这丫头是我的妹子,可是我却无法这样看,总觉得她有种我无法掌握的神秘力量。就如果出现了一样。
我差点说不出话来。
“天宝哥!”阿霞喊我,我注意到了他眼睛中间的忧郁。别人并没有注意这丫头,连护士都没有象刚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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