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赋松有些为难地看了秋素苇一眼:“那是‘群臣宴’,只宴请了文武百官、朝中重臣……”
秋素苇随即不再吱声,因为李赋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闷闷的坐回到湘妃竹椅上,赤裸的双足缩到椅上,小手轻轻的握住脚踝处,一声不响地垂下头。
李赋松心中不忍,俯下身捧起秋素苇的脸颊,柔声道:“好了,朕的小芦苇不是一向都很乖很体谅朕的吗?以前朕每年都与你一起渡过,今年就少一次好不好?等宴会结束后,朕就带你去承德避暑,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吗?”
秋素苇闷闷地低着头,轻声道:“可是,以前每年你都跟我一起过的……不论多忙,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每年都不会失约……”
看着一向叽叽喳喳的秋素苇忽然变得如此沉默,李赋松深知他真的很失望,不由心头一紧,不忍眼前的少年流露出任何失望伤心的表情。可是,自己对他的宠爱已经令群臣对秋素苇百般挑剔,每逢佳节庆典,只要自己带着他出现在百官面前,就一定会在翌日得到联名上诏,左一句礼法右一句纲纪,弄得不胜其烦。若此次群臣宴再一意孤行带着他的话,只怕……
“素儿,你要明白,这次确实不行……”
“有了!”秋素苇蓦然大叫,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欢快地说:“‘群臣宴’是吗?那我也成为‘臣’不就行了吗?你快封我个官做!”
李赋松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以为这官是说做就做的?”
“你是皇帝,你说一句话就可以了呀!”秋素苇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朝中食禄百官皆各统其属,分职定位。”李赋松正色道:“有品、有爵、有勋、有阶,才得以任群材治百事,岂能由朕任意妄为?事关社稷,岂能儿戏?”
秋素苇闻言脸色一沉,话中带起了情绪:“委任我就是‘任意妄为’?原来我如此不堪?既然我如百官上谏所述那般不耻,皇上何不现在下令逐我出宫?不,直接推出午门岂不一了百了?还省得皇上留下昏君的恶名!”
李赋松好笑地用力敲敲秋素苇的头,在他那张嘟得几乎可以挂油瓶的小嘴上弹了一下:“你在发朕的脾气?”
“草民不敢!”秋素苇气哼哼地说:“小小‘贱’民,哪敢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