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是她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动了心。就算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江厌辞,就算这辈子不会再和他在一起,她也不会再和李淙走在一起。
因为,喜欢是唯一,是排他,没有退而求其次,没有将就。如果注定不能和心上人厮守,独自一人怀念亦是无憾。
“殿下。我们不可能了。”月皊声音温柔,却也绝情和坚决。
李淙紧紧抿着唇,强撑着心里撕裂般的疼痛。他不敢开口,怕咳,怕咳中带血。怕惊扰了她。
月皊心中亦跟着难受。她用指背轻蹭眼角的泪,说道:“我要走了,姐姐还在前面等我。”
李淙克制了咳血的疼痛,勉强开口,只说了一个“好”字。
月皊转身,可是她刚迈出一步,身子就僵在那里,愣愣望着江厌辞。
江厌辞立在远处望着她,不知道在这里立了多久。
在月皊转身看见江厌辞的那一刻,江厌辞才抬步,一步一步朝月皊走过去。
月皊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江厌辞。半个多月没见他,忽然看见三郎,月皊心里轻轻撩出几缕柔和的情愫。她知道,这是想念。
随着江厌辞越走越近,月皊逐渐看清他面无表情的五官,还有他左侧面颊上的一道伤痕。
他受伤了!
月皊心里忽然蛰了一下。他没有痛觉,那些痛觉不知何时落在了月皊的心里。
江厌辞在距离月皊七八步的距离,停下脚步,目光盯在月皊的身上。
“过来。”他冷着脸开口。
月皊下意识地想要过去,可是还没有迈出去一步,先及时阻止了自己。这不见他的半个多月,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她不能再心软,绝不能了。
她没有动,语气寻常地开口:“母亲中午还念了你,见你能赶回来定然欢喜。”
顿了顿,月皊慢慢弯起眼睛来,唤出来:“阿兄。”
清风好似凑热闹,又活跃起来,吹起一盏盏红色的花灯轻轻飘晃。
江厌辞看着她与李淙并立于灯下不肯过来,听着她弯着眼睛唤他“阿兄”。
江厌辞沉默了好一阵,再开口:“你叫我什么?”
月皊心里又酸又涩,伴着难以忍受的苦。她尽量睁大着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用一张笑靥,再次开口轻唤:“阿兄。”
她偷偷看了一眼江厌辞脸上的伤痕,又将目光移开,不再去看,怕自己再心软。
江厌辞忽然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