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认真想了想,说:“那挺好呀。你来接管本来就比不爱讲话的、冷脸没情绪的人更合适呢!”
“你也这么想的吗?不愧是我的知音呐!”余愉乐坏了。
旁人都听不太懂她们的话,跟着笑。
很快话题又转回来了今日的新娘子,说着这场婚事,祝着日后的举案齐眉百年好合。一时间,香闺里笑意柔暖。
喜娘的一句“急事到了”,立刻打破了屋内的祥和,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当微生黎将喜扇递到月皊手里的时候,月皊心里才生出些紧张来。她被簇拥着举扇出门,去了前厅拜别父母。白家夫妇笑着接过她的茶,白夫人又亲自将她扶起来,笑着祝:“愿我女婚后顺遂,夫妻齐心结百年之好。”
喜娘又开始催,月皊又被簇拥着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眼看见大红喜服的三郎。
她愣愣望着江厌辞。
身边的谁小声提点了句:“扇子”。
月皊这才急忙将手中的扇子举起遮面。
带月皊走这段出嫁路的人自然是微生默。微生默扶着月皊的手腕,红着眼眶地扶着她往前走。
旁人瞧见这一幕,惊愕不已。不少人不识微生默,旁人知道他身份的人小声窃窃。如此,旁人也都知道了月皊是微生默的女儿。
月皊告诉自己那么多人看着呢,可不能表现得不好。她藏喜扇后的脸慢慢翘起唇角来,摆出一张端庄又灿烂的笑靥,款步往外走。一步又一步,离江厌辞越来越近。
喜娘将红绸递过来,她接过来,知道另一端的人是江厌辞。
微生默不过刚与月皊重逢,就要看着女儿出嫁,心里自然难舍又难过。他将月皊的手交给江厌辞,哑声道:“我把小女儿交给你了。万望珍之重之!”
“一定。”江厌辞望一眼月皊,不见她眉目,只见绘着比翼雁和连理枝的细扇。
江厌辞带着月皊朝喜轿走去,送她坐进喜轿时,低声道:“喜轿里有点心和蜜水。”
月皊在细扇后轻轻点头,也忘了江厌辞看不见。
接亲的队伍出门,江厌辞一身红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竟是比当日状元游街时更加意气风发。
月皊坐在喜轿里。耳畔吹吹打打,又有好些百姓夹道围观,好生热闹。月皊还记得昨日嬷嬷的提点,今日一定要将这姻缘红绸牢牢的紧握。她紧紧攥着,一路上都握得很紧。
接亲的队伍绕着长安走了很久,才回到江家。比起白家,江家明显要热闹更多。比如嫁女,一直都是娶妻方更热闹,何况今日是圣人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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