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欢一双手颤啊颤地,一脸气急攻心的模样。她这两天头悬梁锥刺骨地都是为了什么?啊?为了什么!
傅予湛神色如常:“皇家礼节甚多,殿下此时背了,对往后拜天祭祖也大有裨益。”
祁欢一双手抖得更厉害了。
良言急忙跑到她旁边:“公主,奴婢送您回寝殿。”
她力气大,看似虚揽着,实则牢牢按住了祁欢欲动的小身板。
傅予湛恍若未察,恭恭敬敬行了礼,施施然往暖阁去了。
等他颀长身姿消失在殿外,良言才松手。祁欢立马拍案而起,撸起袖子露出那把剪刀:“妈的!老子忍他不是一两年了!今天同归于尽吧!”
良言:“……殿下,您忘了这剪子是磨钝了的啊?”连块碎花布都剪不开,还同归于尽呢!
皇后刚去那年,宣景帝浑浑噩噩的不管事,祁欢一下子没了靠山,哪里的奴才都能来怠慢着。她和祁瑞过得比浣衣局的小奴才都不如。
后来祁欢觉着不能再忍了,做了这么把小剪子,直奔宣景帝跟前寻死去了。宣景帝这才想起来后宫还有这么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
两人的日子又好过起来,但这把剪子一直随身带着,每次看见,祁欢就有了耍横的底气。
这一身的悍匪气都是这么磨出来的。
这会儿祁欢抱着她的宝贝剪子,戚戚然抹了把眼泪。
心酸苦逼怎一个惨字了得。
良言:“奴婢侍候您回宫歇着吧。”
祁欢咬牙:“歇什么歇!刚才吃撑了,扶我去御花园遛弯!”
““……是。”
登基前夜,小女皇扶着肚子在后花园转了两个时辰。
第4章
翌日晨光未起,暖阁外头就有小太监唤早。
傅予湛支着额起来,望了眼窗外天色,声音微哑:“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刚过寅时。”
他点点头,掀了被子下榻,自己换了紫袍官服,又去了内室洗漱。
常安备好了登基大典一应文书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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