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确实是心疾又犯了,轻车熟路写下方子,叹口气:“自你登基,我几乎是睡在太医院了。”
毕竟他宫外的府衙不近,来来回回耽误不少功夫。
祁欢歪在龙榻上,细细地喘着气。闻言睨他一眼:“那你可以住到暖阁去,还能同傅卿做个伴。”
周礼额角下意识一跳,一时说不出话来。
“陛下何必诈他。”
傅予湛从外间进来,手里端着碗汤药。
行到龙榻旁,对脸色刷白的周礼解释道:“陛下认为你我合谋给她下毒。”
周礼:“……”
什么叫你我合谋。
他老子的,不是你一个人干的吗!
他张了张唇,欲解释什么。
然而祁欢已经认定面前是两只狼狈为jian的黑心黑肺大jian臣似的,缩在床角警惕地看着傅予湛手中黑乎乎的汤药:“周礼的方子还没送出去呢,那是什么?”
傅予湛眼睫掀起,平静地说:“毒。”
“……”
他人走到跟前,在床沿坐下。
“横竖都是老方子,宫人早就备好了。”
手中药水还烫着,不急喝。
他一手拿勺子轻轻搅拌,不急不缓地给她上课。
“倘若我和周礼真的有心害你,陛下认为此时翻牌于你有何益处吗?”
“为君者,城府浅薄是大忌。先前不是忍得挺好?不过一场刺杀就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