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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岔开话题,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绣花香囊,递给她:“殿下下个月的及笄礼我是来不及赶回来了,今年的生辰礼,提前送给你。”
祁欢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一张法喜寺求来的平安符,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年年都是这个,你就不能送点实用的吗?”
这么说着,还是将香囊接过来,藏在被褥底下。
……
转眼过去半个月。
这日傍晚,傅予湛从翰林院出来,一个小太监碎步跑上前,拦住了他:“太傅大人,公主有请。”
傅予湛停住脚步,微蹙起眉。
周遭同僚都露出一脸暧昧的笑,作了个揖识趣地走开了。
远远还能听见“艳福不浅”这样的字眼。
傅予湛面无表情:“公主有何事?”
太监笑眯眯地:“公主在御花园宴请陛下,陛下挂念太傅辛劳,请您前去共饮一杯。”
宣景帝一搬出来,傅予湛无话可说。
这时,身后一人朗朗笑起来:“太傅辛劳,我最近可也忙着殿试的事情,忙得废寝忘食,陛下不打算犒劳下我吗?”
回过头,邹钰气宇轩昂走到傅予湛身旁,笑道:“陛下可真是偏心。”
傅予湛与他对视一眼,道:“那大鸿胪随我一道过去吧。”
邹钰弯着眉:“如此甚好,借太傅的光。”
小太监站在一旁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由默默流汗,这……公主可只想请太傅一人啊。
没法,只好硬着头皮带俩人往御花园去。
途中走过一道长廊,傅予湛注意到不远处的水榭中,有一个粉衣的宫装女子,头顶顶着一个玉碗,颤颤巍巍走路。身后跟着一个嬷嬷,举着柳条枝,严厉地同她说着什么。
邹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笑了:“多亏太傅上回朝堂上的提议,宫中所有公主皇子都被勒令学习仪态礼节,这一幕,宫中角角落落随处可见了。”
傅予湛勾唇,无声笑了笑。
已经入冬,祁欢大病初愈,身上里里外外裹了一层又一层,本就笨拙了,还要顶着个装满水的碗走路,三不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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