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医术一窍不通,但好在傅予湛略懂一些,在他指点下找了木板跟布条,笨手笨脚地给他固定住。
祁欢动作没多少分寸,其实是很疼的。傅予湛的注意力却在祁欢那头卷曲泛黄的头发上。
登基后,她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打点,平素沐浴后四五个宫女给她上油抹药,一头长发养得柔亮顺滑,几乎养到腰下。
而今却枯草一般垂在身前,毛躁得很。
傅予湛伸手,捏住一撮头发,在手中摩挲了两下,问:“怎么弄的?”
祁欢啊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说:“用火钳烫的啊,第一回弄,烫了我好些次。”
傅予湛目光挪过去,果真看见她纤细的手腕上有几块红肿的细条。
说不清楚心中是何种滋味,他抿唇,只说了一句:“丑。”
祁欢哼了一声:“我也觉得挺丑。这么一想,祁凝果然长得很好看哇,顶着这种枯草一样的头发还貌若天仙的……”
傅予湛打断她:“你知道,我今夜原本能杀了她。”
火堆哔啵一声,跳动了下。
“你不相信我会帮你离开?”
祁欢摇摇头。
她当然信傅予湛。她只是一个人惯了,比起全身心依附,更习惯亲力亲为。
更何况,祁凝不能就这样死,至少不能以这种方式死在傅予湛手里。
郑太师不会罢休的,他是三朝元老,又是先帝最信任的臣子,他说的话哪怕空口无凭,也足以动摇傅予湛在朝中的声望。
如果邹钰真的登基,他又如何力排众议保下这个违抗先帝遗命的太傅?估计将傅予湛推出来平息众怒更像他的作风。
祁欢帮他清理着伤口的浮萍,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就让祁凝拿着遗诏登基好了,郑朗众目睽睽下死在祁凝的手里,邹钰只要在郑太师那儿花些功夫,还怕没有名正言顺取而代之的机会么?”
傅予湛静静听完:“功课没有白做。”
祁欢尾巴翘得老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只是你的计划听来,无论哪一种,都是以我的首辅之位作为假设么?”
祁欢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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