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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突然间没了声音,有一道脚步在慢慢地向门边靠近,童稚之赶紧往旁边一躲。
探子没发现她,童稚之也不敢再上前敲门,她想着,沈北镜此时肯定还在气头上,要不先回去,等晚点再过来好了。
只是没未等她下定主意,就听到里面又传出声音:“你还要在外面偷听到什么时候?”
额......这是在说她吗?童稚之不确定地想,却又立在那里不敢走也不敢进。
“呵,竟还当起了柱子?是需要本王亲自请你进来吗?”
哎......是说她没错了,童稚之尴尬地扯了扯衣裳,礼貌地敲门后进去。
她低着头,有些心虚地不敢与沈北镜对眼。这幅小媳妇模样可逗笑了沈北镜。
他带着笑意问:“是地上有金子?还是有镜子?怎么不敢抬头来看我了?”
对啊!她又没做错事,干嘛用得着这样子?做出这幅模样做甚?
嗯,想通了之后的她底气十足地抬起头,大胆地与沈北镜对看。
却没想看到的他是嘴角噙着笑,轻挑着眉毛,眼里逗弄之意十足。
这模样让童稚之立马转过头,结巴地说:“太...太后娘娘让我,我再给你诊断一次。”
“噗......小稚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童稚之没有再接话下去了,她想想还是闭嘴吧,自己的脸皮也没他厚,嘴皮子也没他利索,多说等会又是自己吃亏。
她上前直接坐在了沈北镜对面,努力装作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手伸出来。”
沈北镜只是努力地憋着笑,伸手顺了童稚之的要求。
沈北镜脉象平和,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眼皮底下还有些青黑,童稚之看了看旁边堆积成山的文件,想来昨晚是熬夜了吧。
唉,刚刚她在门外也听到了,现在战况不好,童稚之自认要是劝他多休息,少熬夜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是问了他要了纸和笔,默默地开了几帖安神补气血的药给他罢了。
沈北镜看着文件,童稚之埋头开药方,两人无言,却也不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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