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种,则是在赶在立秋之前将二季水稻种下去,根据经验,立秋前插秧和立秋后插秧的长势会不一样,收成也会有很大的差别,所以也有一句老话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农人看天时,收成看天意。”为了保证收成,这个抢种也是绝对不能耽误的。
“双抢”第一天,队长大半夜地就得起床,胸前挂着手电筒,手里拿着铜锣,一边走一边敲:“三点钟啦,起床收稻谷啦!”
这个时候,是要全员出动的,哪怕是平时不用去上工的老人和孩子,这会儿都不能躲懒,全都必须参加“双抢”劳动。
沈家奶奶和沈丽华自然也不例外,站在队部场院外集合的时候,沈丽华的眼睛还不大睁得开,一边打哈欠一边迷迷糊糊地瞌睡着。
首先是队长宣布分工,女劳力和半大的孩子,主要负责割禾,割禾不用太大的力气,主要是要一直弯着腰用镰刀割稻子,稍微小一点的孩子,则跟在后面,把割下来散落在地上的稻谷一捆一捆地扎起来,方便后面打禾以及晒稻草。
更小一点几乎没有什么劳动能力的孩子和年纪太大的老人,则负责捡稻穗,割下来的稻谷运走以后,总会有一些漏网之鱼的稻谷留在地里,看着不多,但也是白花花的粮食,可不好随便浪费的。
谢华香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壮劳力,被分配到了割禾的队伍中,沈丽华这个年纪,在谢华香眼中还是个孩子呢,可是在生产队来说,已经算是一个独立的劳力了,所以也得割禾,她跟谢华香一人领了一把镰刀,正在听生产队长给她们安排负责收割的地点。
谢华香不知道割禾的辛苦之处,心里隐隐还是有点儿激动的,主要是现场一直用大喇叭播放着《东方红》的音乐,气氛太过热烈,她也被这种热烈的气氛所感染,产生了一种要大干一场的激情。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拿着镰刀的手,谢华香有些奇怪:“庭生哥?你怎么还没去干活?”
沈庭生拿过她的镰刀,用手里的一块布条帮她把刀柄缠了起来:“缠上没那么磨手,待会干活要是累了就悄悄歇一下,不用太拼命。”
沈庭生以前认识的人,不论男女,都长着一双干活的手,掌心中遍布老茧,指甲是秃的,指甲缝中是永远也洗不干净的黑泥,指头上总是有横七竖八的裂口。
只有她不一样,她的手白白嫩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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