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打量水云儿一眼,唇角带起一抹冷然笑意,将碗中剩茶统统喝下肚子,轻轻哼了一声。他戴着人皮面具,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风情。
水云儿吃吃笑起来。
「你笑什么?」白少情问。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样东西。」
「想起了什么?」
水云儿乌溜溜的眼睛轻快地转着,口中吐出两个字:「驴子。」
她摆动纤腰,坐到白少情对面。
「公子不问我怎样吗?」
白少情与她对视片刻,叹了口气,「他现在如何?」
「很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他挨了一记三尺刀,伤势至今无法痊愈。」
白少情闷了半晌,冷冰冰道:「三尺刀,一刀三年,难道是假的?他要敢妄运功力,只怕三年也好不了。」
「你就这般狠心?」水云儿眼里带着怨意。
白少情不答,他问:「封龙要你带走我?」
「他是这么想的。」
「仅仅只是想?」
水云儿皱眉,「教主是这么想,但他不愿意这样做。」
白少情奇道:「为什么?」
水云儿叹气,「因为你的脾气比驴子更糟糕。」
白少情瞅了她半晌,喃喃道:「如果我不是白少情,我一定会大喊一声,司马繁,正义教的水云儿护法在此。」
水云儿便也学他的样子,喃喃道:「如果你不是教主的命根,我就算是正义教的水云儿护法,也一定会大喊一声,司马繁,你要采阳补阳的蝙蝠公子在此……哎呀!」
白少情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
冷冽得像浸在冰海里百年的剑,冷的能教人的骨头冻出裂缝。
纵是水云儿,也忽然在他的目光下打了个寒战。
水云儿强笑道:「公子有何赐教?」
白少情问:「你在我茶碗里放了什么?」「你以为我放了什么?」水云儿仍在强笑。
白少情沉默。
半晌,他叹:「也罢,他要我的性命,原本不难。」冷冽的目光忽然消失了。他回头,看向窗外。
窗外无柳,无明月,无银瀑,无蝶影。
水云儿在他身后,低声道:「那里面放的东西对你没有害处,都是助你练功的药。教主亲自吩咐我给你用的,这药末无色无味,放在茶里,压根尝不出。你其实已经喝了好几天了。既然已经揭穿,我也不放茶里,你都拿去,喝不喝都随你。」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白少情。
白少情转过身,看向那小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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