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余凡,我吓得满屋找。幸好,余凡躲在仓库里满头大汗地在翻阅那些旧诗刊,他在写诗哩。
我说,我给你联系了个工作,今天,我带你去面试。其实,我是想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我不找工作了,苏梅都不理我了,工作还有啥意思?
你找过苏梅了?
找过,在中山呢。余凡坐了起来,陷入了沉思,这时,他的思路特清晰,他喃喃地说。
你知道吗?我辞职后来到中山,我知道苏梅在中山,这是我多方打听到的准确的消息,我抄到了苏梅的住址。我满怀豪情地去找她。她已不在原来的地址,我顺藤摸瓜,才在中山市近邻一家服装公司里找到了她,她在办公室里做着文秘,生活得不错。找到她,我是多么的高兴啊,不瞒你说,离婚后,我觉得日月无光。当时,我把苏梅当作我生命的曙光,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当我出现在苏梅的办公室里,她却全然没有我料想中的惊喜。她戴着一幅浅蓝色的金边眼镜,烫了个微波浪头发,脸上施着淡淡的脂粉。她扬起头,好象好久才认出我来,然后简单地问过我几句之后,就把我打发了走。我第二次又去找她,她还当着她女上司的面把我臭骂了一顿。
当时我感觉可能是我的穿着形象不佳,或者是当时她的上司在场有点不好意思吧。我跑到大街上理了发,刮了胡子,仅给自己留了一百块钱,然后倾我所有,买了一套还说得过去的西服和皮鞋,在我租住的十元店里换上,我第三次去找他。谁知道这一次,她对我的态度更恶劣,一副见到我就想吐的样子。我知道,我和苏梅之间算是玩完了。
一百块钱勉强维持了四天,身上已无分文了。周围没有一个熟人,我不好意思向苏梅借,为了生存,我得工作。我曾经壮志凌云,可到了那鬼地方,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大街上一个小学生都会把我看扁了,他们能找到工作,生活得不错,我却找不到工作!我满街转,象个陀螺一样,围着中山转了个遍。不瞒你说,在这期间我睡过火车站,睡过桥洞,拣过别人吃剩的面包。为了生活,我干过搬运,在擦鞋公司里给人擦过皮鞋,在那三个月里,什么低贱的活我都干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家,是回不去了。最后,我想到你。但我不好意思来找你,大学毕业那一年里,你给我写了那么多信,我一封也没有回。那时我正忙于给刘莎写情诗哩,但总不至于连回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吧。你知道,我这个人一旦投入到一件事中,就什么都不存在了。我内疚,不敢来找你,但是,现在,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的手机早就换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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