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看到一些我根本没有看到的东西。这样一来,就使得我的想象好似演戏一样一幕一幕地过去,而不久以后,我就无法控制它们了,尽管我竭力想安定自己,但结果反而愈加感到惊慌。如果我听见一点声音,我就以为是贼;如果什么也没有听见,我就以为看见了幽灵。由于保护自己的生存而产生的警惕心,反而使我尽想到一些害怕的事情。这时候,要想镇定自己,就只有运用我的理智;然而比理智更强烈的本能却不由我这样做。既然是无法可施,又没有什么东西可怕,那我们又何苦去想它呢?
找到了疾病的原因,就可以找到医治疾病的药。在一切事情上,我们的习惯都能克制我们的想象,只有新的事物才能唤起我们的想象。对我们每天都见到的事物,起作用的不是想象而是记忆,而这也就是俗话所说“见惯不惊”的道理,因为,只有想象的火焰才能燃起心中的情绪。所以,当你想医治谁对黑暗的恐惧时,你无须对他讲这样那样的道理,而只是常常把他带到黑暗的地方去就行了;你要知道,所有一切哲学的论证都不如这个办法有效。盖屋顶的工人从来没有感到过头晕;常常到黑暗地方去的人,见到黑暗是不感到害怕的。
可见,夜间做游戏除了前面所说的那个好处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好处;不过,为了使游戏做得成功,就不能不着重说明做游戏时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再没有什么东西比黑暗更阴沉的了,切不可把你们的孩子关在地下室里。要使他笑嘻嘻地走进黑暗的地方,在走出黑暗以前又要使他重新笑起来;要使他在黑暗中做了一阵游戏以后,接着又想去做别的游戏,这样,就可防止他心中可能产生荒唐的想象了。
在生命中有这样一个时期,过了这个时期,人在前进的时候,同时也在倒退。我觉得我已经过了这个时期。我可以说是又重新开始另外一次经历。我感觉到我已达到了成熟的年岁,而成年时期的空虚使我回想到童年的甜蜜。在年龄日增的同时,我又变成了儿童,而在三十岁的时候,我反而愈是喜欢回忆我十岁时候的事情。读者诸君,请原谅我在这里引述我自己的几个例子,因为,要想把这本书写得好,就必须在写作的时候心里很愉快。
那时候,我在乡下寄住在一个名叫郎贝西埃的牧师的家里。我有一个伙伴,他是我的表兄,比我富裕,大家都把他看作是他家的继承人;至于我,远远地离开了我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穷苦的孤儿。我的大表兄贝尔纳特别胆小,尤其是在晚上更胆小。我老是拿他的胆怯开玩笑,以至弄得郎贝西埃先生听我吹牛都听厌了,要想试一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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