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父亲和母亲一知道她这种狂热的爱以后,就笑了起来,并且充分相信他们可以讲一些道理使她的头脑恢复清醒。他们的想法完全错了,因为不只是他们才能讲出一番道理,苏菲也有她的道理,而且能够用她的道理去说服他们。她有好几次把他们说得哑口无言,用他们自己的道理去反驳他们,给他们指出这些痛苦都是他们造成的,说他们培养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嫁给一位这个时代的人,说要么她必须采取她的丈夫的思想方法,否则她就要他采取她的思想方法,说由于他们对她的教养,已经使她认为要她采取她的丈夫的思想方法是不可能的,因此必须要她的丈夫按照她的思想方法去做。她说:“假使有一个具有我这种想法的人,或者有一个我可以使他采取我这种想法的人,我就同他结婚;不过在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人以前,你们为什么要责备我呢?你们应当是同情我。我是心里有痛苦而不是发了疯。人的心不是以意志为转移的吗?这不是爸爸亲口说过的吗?如果没有我所爱的这样一个人,那能怪我吗?我不是一个好空想的人,我并不是想嫁给一个王子,我不是在寻找太累马库斯,我知道太累马库斯是一个虚构的人物,我所寻找的是一个同他相象的人。既然世界上有了我,而我觉得我的心和他的心又是这样的相象,那么,怎么会没有他呢?不,不要这样看不起人类,不要以为一个可爱的和有道德的人完全是幻想出来的。他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也许他也在寻找我,他要寻找一个爱他的心。不过,他是谁呢?他在什么地方呢?这些我都不知道,在我所遇到的那些人当中,是没有这样一个人的;毫无疑问,在我将来遇到的人当中,也是见不到他的。啊,我的母亲!你为什么要使我这样地爱美德?如果说我只爱美德而不爱其他的东西的话,那不能怪我,而应当怪你。”
就是不是会把这个伤心的故事讲到最后说它以悲惨的结局告终呢?我是不是要说它在悲惨的结局发生以前有一连串的斗争呢?我会不会把那位母亲描写成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描写她一改当初疼爱女儿的样子而变得很严峻呢?我会不会说那位父亲竟大发雷霆,忘记了他当初的信约,把一个最有品德的女儿当成疯人呢?最后,我会不会描写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尽管是因为爱一个臆想的人物而遭到父母的迫害,但她反而更加爱那个臆想的人物,因此她将慢慢地走向死亡,在正是应当把她引到圣坛举行婚礼的时候,她反而掉进了坟墓呢?不,所有这些凄惨的事情,我都要加以抛弃。我用不着那样去描写,我无须用我认为是如此动人的一个例子来说明。尽管由于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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