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间受到的不良待遇还是少的;我知道,“摩尔人”和“海盗”这两个辞本身就会令人产生偏见,这种偏见我也是难免不产生的。他们为人并不仁慈,但是很公正,虽说我们不可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温情和慈悲,但是也用不着担心他们对我们有什么坏心眼和任性的行为。他们要我们能够做多少就做多少,但是不强迫我们做力所不能的事情;他们绝不会因为一个人能力不够而加以处罚,他们处罚人,也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有不好的居心。如果欧洲人在美洲也拿这种正直的心对待黑人的话,黑人的生活就会幸福得很了,可是,由于欧洲人把可怜的黑人只看做是劳动的工具,因此,他完全看黑人对他有什么用,他才决定怎样对待他们;他心目中的公正,是拿他的利益做衡量的标准的。
我换了几次主人,因为据他们说这是把我卖出去了,人还可以拿去卖的吗?他们可以卖我双手做出的东西,但是,我的意志,我的智慧,我这个人,所有这些使我之所以为我而不是另外一个人的东西,当然是不能卖的;关于这一点的论据是:我第一次违反我的所谓的主人的意志行事,我就取得了胜利。这件事情值得叙述一下。
起初,我受到的待遇是相当好的,他们以为我要赎身,可是我攸攸闲闲地呆了几个月,看我自己是不是能领略忧愁烦闷的滋味。最后,他们看见我同欧洲各国的领事和僧侣都没有来往,不仅谁也没有谈论过我的赎金,而且连我自己也好象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因此,他们就想用其他的办法从我身上得到好处;他们叫我去做工。我对他们在对待我的做法上的改变,既不感到吃惊,也不感到生气。我对劳苦的活儿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觉得很有趣味。我想了一个办法走进一个工场去,工场的师傅马上就看出我是内行。我干这门活儿给我的主人赚得的钱,比他原先叫我干的那种活儿赚的钱多,为了他的利益,他就把我安置在那里,认为这样做最好。
我发现,监牢中的老伙伴一个个都走了,有钱赎身的人就赎了身,而不能赎身的人,尽管同我的命运一样,但是他们都没有得到我这样的优厚待遇。其中,有两个马耳他岛上的贵族竟无人过问。他们的家里很穷。教会是不赎这样的俘虏的,神父没有办法赎回所有的人,因此同领事一样,他们自然而然地有所偏心;这种偏心不能说不公正,因为,赎回的人一定要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好处,他们才优先赎他的。这两个贵族,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他们都受过训练,所以都有长处,但是这种长处在他们目前的处境是无法发挥的。他们有天才,又有手腕,懂拉丁文,还懂文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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