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无数背影中的背影,心里狠狠地想,在这片土地上,一万个人里只可能产生一个朋克,如果出现了两个朋克那么大家都有乐子看了,三个便是朋克的悲哀,四个的话也就不是朋克了,谈什么谈?
而我也想穿牛气哄哄的衣服,把头发弄成刺猬一样去吸引女孩儿的注意,可我的零花钱太少。我想父母是要攒钱到共产主义实现那天把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都烧掉,然后自己在家里造电器、家具玩;所以总拿他们小时候的艰苦朴素来和我的幸福做比较,搞得我从小就认为享乐主义与想象女孩子裸体是一样下流的东西,可到了该自慰的年龄照样自慰,并且幻想着靠俊朗外形早日找到一个可以让我告别自慰的人。所以说生活中许多该发生的事情迟早会发生,譬如我上面所啰嗦的那一大堆,譬如我被他妈的既单调乏味又啰哩啰嗦的生活逼成了朋克,譬如我还是忍耐不住寂寞与对why的好奇,晚上忐忑不安地跑到了他的宿舍。
他正在宿舍里抽烟,地板上有一摊水,和他同号的其他人都在睡觉,他看见我进来冲我做了个手势让我轻些,我学着三级片里的摧花狂魔般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他的床,和他并排靠墙坐着。
他递给我一根烟。我吸了一口,说:“我叫不倒霉,二班的。你丫上午说什么思想之类的,我听不懂,特意向你请教来了!”
他笑了:“不倒霉?这名字挺逗的,我叫why是因为我生下来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妈妈’而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叫不倒霉?这么个俗里俗气的名字?”
我对他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感到有丝懊恼。我说:“我妈希望我永远不倒霉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结果还是照样倒霉,你告诉我你心目中的朋克是什么?我……”
“看外面!”他打断了我的话,“你看外面的夜,它包容了他妈的多少狗屎一样的东西,在一座座楼里睡着多少只为吃而活着的人。他们占据着优秀的职业,但只把它当成了谋生的工具,他们并不快乐,可奇怪的是他们任劳任怨,还认为这种生活是美好的。流行歌曲和无聊小说所代表的主流文化也是这些人的产物,他们把这种情绪与其统治下的生活称做健康的、文明的与正确的。”
我傻乎乎地说:“我闹不清什么主流不主流?”我觉得自己是在装,但的确又不是装的,比如说什么是主流我就不甚了了。
他掐灭了烟头,好像要把我的愚蠢掐死:“主流只允许人们在一个它可以操纵与控制的范围内有理想和实现理想的行动,超出这个范围它就会用无与伦比的力量去击垮他毁灭他。”他顿了一下,“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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