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他都不知道?”其中一个哥们儿大概是为同伴的孤陋寡闻而感到惊讶,接着又说:“他可也算滚圈儿一个著名人士了,和那些老在电视台里唱傻B歌的流行乐队是一个辈份,都是咱们国家第一批做摇滚的。”
“我操,那他多大了,这么多年怎么才混这么个操性?”听者大惊小怪地问。
叙述者因为被别人打断了话而显得有些不高兴,点着了一根烟,在伙伴们催促与我在心里不耐烦的咒骂声中开始讲:“命!这就叫命!他不想和别人一样靠把假东西编得猛点儿蒙钱,可真实的东西那时大家还接受不了。好听了有人说他媚俗,做艺术又有人骂他假清高。弄得自己连吃饭的钱也没有,老婆也跟人跑了。现在变成精神分裂症了!”
“啊?他还真有精神病?”
叙述者信誓旦旦地保证:“骗你我是孙子!现在的地下乐队都挺尊敬他,他看演出从没给过一个钱,可他总是胡说八道,随便拉住一个人就说那人踩上了他的符咒,自己将成为他命运的操纵者……”
叙述者因为感到可笑而咳了两声:“为这事孙子不知挨了观众多少顿打,现在没有人爱搭理他!”
我望着岗台上表演犹如明星般傻里傻气而又格外认真的巫师,听着后面的两个人“啧啧“的叹息声,突然不知为什么厌恶起这所有的事,我站起身来往外面走,黑夜在我身边颤动。没有脚印,什么都没有,黑夜吞食了我们的皮肤,只有一副副雪白的牙齿在欢乐地跳动。
风吹在身上很冷,我像个傻瓜一样晕头胀脑,远处总会不时的响起几声汽车喇叭的鸣叫,到处都是睡着的人们脸上所流露出的甜美笑容。我记忆里那些幸福的时刻就像童话里小女孩儿手中的火柴一样都被点着了,我所爱的人们啊!在今夜的风里我们是否还和以前一样美?该死的忧伤在我的脑海里划出几个弧线,那一刻我终于发现了脚下的路实在是太长了,我终于在这个十八岁的夜晚里感到自己长大了,原来那只是一种疲倦的感觉,但又不能不走下去。
我大概今天喝的水太多了,撒尿的欲望无法抑制,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适合干这事儿的角落,还没掏出来一道强光就打在了我的身上,两个戴红袖章的家伙在嘻皮笑脸地看我,他们问我在这儿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我在捉蚂蚁。
其中一个人满面狐疑地说:“你多大了?小孩子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说我已经成年了,成年人是有很多理由可以在半夜三点多的马路上游荡的。
他要看我的身份证,我真想把他的头摁进我的裤裆里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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