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低着头驼着背眼含泪小声说我错了我要改一定改好好改丢包袱上战场,而如果我做为卫生组长怒斥大家值日的质量为王八蛋工程的话就会有小妞站出来蛾眉一竖杏眼一瞪蛮腰一拧樱桃嘴一开银齿一露妙舌一吐:你才是王八蛋你家是王八窝你爸是公王八你妈是母王八你弟弟是二尾子王八……心脏胡同钻出来的小妞,个个发起泼来,像虎妞。
3。疯狂的生活
现在我很想我的朋友剑子,我已经有四五个礼拜没和他联系了,最后一次是他给我打电话,当时我正在洗澡,听见电话铃响我赤身裸体的就跑了出来。我跑过镜子时掠了一眼:我发现原来我很美。体型匀称、身材修长、壮实有力,阳光把我的皮肤映射的很苍白,里面渗出的颜色像秋天的葡萄,上面的纹理一条条旋转,我的肩头还有些肥皂泡,闪烁着彩虹般的光芒,我都觉着自己有些像上帝了。剑子的声音有些慵懒,可他问我为什么说话的腔调那么颓废,我说我有些感冒。
他笑了,问我:“你手枪打多了吧?”
我冲电话听筒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我俩隔着一层塑料和几百公里的马路嘎吱嘎吱地大笑,然后谁都不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情绪。那时春天来得还不算特别彻底,我裸露着的身体有一丝拿着小刀摩擦玻璃的幸福滋味,剑子沉默着喘息,我觉得他一定是扁桃体发炎了。可我不想问他,不想听见他说话。桌子上的水杯一半在光线之中流露出天使的残酷微笑而另一半我看不见,有一张报纸铺在餐桌上,它是七天前出版的,上面都是一些三流明星的小道信息。它在桌子上铺了六天了,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那都是记录着与我生活紧密相关的电话号码,失去他们我会在这个世界里显得孤独无援。可在那个春天的上午,我想要烧掉这张报纸。听着我朋友剑子的喘息声,拿着打火机烧了它,烧了我的身体。用很抒情的姿式与晦涩难测的语言烧了它。不会再听到任何一个物质碰撞另外一个物质的声音,不会再看到任何表演的故事,只有刺痛我手指的火焰会随着急促的鼓点在我的瞳孔里充分燃烧。
我的朋友剑子沉默不语,因为在话筒的另外一边他看不见我,可我想要一种冲刺的速度,犹如用头扎进一堆温软的棉花,我可以爆炸,双手呈现拥抱天空的姿态看着吊着六个灯泡吊灯的天花板。我的双脚踩着结实的地板可身体在离树木有几十米的高空。本人可以爆炸,从脑桨到还未成形的大便都会沾在你的牙上。困为剑子的喘息声在我的两个耳朵之间飞旋,可他自己沉默不语地站在离我有几十座巍峨雄浑的烂石头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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