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它们是一个关于耻辱的玩笑。我痛恨自慰,它让我眼神四处闪烁,说话结巴并且啰嗦,内心深处填满了可悲的自大和可笑的自卑,可在喷涌的那一瞬间爆发的快感可以让我忘记不敢爱时的痛苦。我是我自己的美酒,我是我自己的创可贴,我是我自己最忠实的性伴侣,我是我自己最憎恨的敌人。也许这个世界本身就充满了仇恨,自慰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了我表达爱的唯一方式,可每次完毕之后除了沮丧、虚无、仇恨和痛苦之外我一无所获。无聊就像一个贴满春宫图的黑洞,总有一天我会落在最下面,我希望那儿是丰饶的麦田,否则我就爆炸,和所有让我迷恋的肉体、所有让我痛恨的嘴脸玉石俱焚。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仍然是个处男,回想起那时我所想的东西时我竟然像个老色鬼一样感叹:“性这个问题总是深奥而又美妙,怎么分析也他妈没法达到最底层!”当时一桌子少男少女谁都不吭声,着迷地盯着火锅里变色的肉片。我想他们一定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卑琐的人。可至少那个时候我还写诗,我拿着把刀子在墙上乱划,白色粉沫在刀刃上愉快地跳舞——
《老师,我不快乐》
老师,我不快乐——在我做游戏的时候!
老师,我不快乐——在我写诗的时候!
老师,我不快乐——在我弹吉它唱歌的时候!
老师,我不快乐——在我和父母聊天的时候!
老师,我充满欲望而又无处发泄,到处都是被金钱蒙骗的笑脸。
老师,我不明白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我无数疑问中最大的一个疑问就是你们这帮傻瓜为什么任何疑问都没有。
写完诗我仍然坐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我发现我做什么都像是在演戏,今天真是个悲伤的梦,我希望它能早些结束。
宿舍老师推门进来了,她说上课期间不允许学生回宿舍。我看见她嘴唇上面的胡须犹如阳光下的苍蝇般闪闪发亮。校警曾说这个女人的身体每寸都是肌肉,给施瓦辛格当替身都没有问题。我一言不发,抓起我的枕头走了出去。
我想到操场上吹吹风,让自己的头脑别像现在这么昏沉。走过食堂时看到坐在门口洗菜的老大妈停止了聊天,惊讶地看着一个手里拎着枕头的少年走过她身边。雨已经小了很多,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小黑点,那是被人们不经意踩死的蚂蚁。
据说操场在没成为操场之前是一片乱坟岗。现在墙外面还立着许多残损的墓碑,它们的样子很愚蠢,深深地埋在尸骨上面,犹如一大群因为青黄不接而饿死的枯瘦的野鬼。
有一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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