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随意流淌穿行,就像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听CD一样舒服。
砖头和水泥也不踢球了,他们像拉了胯的驴一样向我们走来,水泥跑过来抚摸时尚女孩子的头发说:“跑这儿来你还弹,你不嫌累啊?”女孩推开水泥,站起身来笑着回答:“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他妈练练琴呢!”然后她和我们道别,背影相当牛气地走了。
我们三个坐在一起抽烟,他们俩在讨论一些音乐上的问题,我什么都听不懂,为了让自己不像个白痴一样难堪,我夸赞砖头球踢得真好,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以前在我省省体校上学的时候总和足球队的一起踢球!”我惊讶地望着他瘦小的躯干:“您以前还真是运动员啊?”砖头说他以前是练散打的,还拿过市里的少年冠军,上了一年大学就退学了。我问他为什么不上了?水泥嘟哝了一句:“丫傻呗!”
砖头说他上了大学父母还挺高兴,认为这次生活也就踏实了,他自己也挺努力的,学校还想让他去参加一个国际性的交流比赛,“有一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一个跟我从小玩到大总在一起打架的朋友让人给砍死了,我一听就哭了!”砖头的眼睛这时候有些红了,我理解这种心情,有一次剑子生重病打电话给我时我也曾经有过。
砖头说:“我特伤心,我姥姥没了的时候我也没哭成那样,丫和我一直是同学,我们一直在街上混,上了高中他干脆不上学了,可我遇到一个特别好的老师,看我打架有天份就一直鼓励我发挥特长,也帮助我找教练找场馆训练比赛,后来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进的大学!”砖头说到这儿站起来做了两个回旋踢,水泥满脸不耐烦地又去踢球了。“我去找教练请假可他一听是去参加朋友的追悼会就火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是个东西,他说:“你别忘了你一个小混混小阿飞能来这儿上学我们费了多大劲,不好好练习准备比赛跟那帮人掺和什么,你的狐朋狗友死一个好一个,滚!”我好话说尽可他还是死活不同意,要是回去的话你就别上学了。我越想越气,一咬牙偷偷回家参加了追悼会。一个星期后回到学校才知道学校已经把我除名了,那场比赛两天前就结束了!”
他边说话边劈脚下的砖头,我感到一种做秀的忧伤。“其实也不怨那个教练,人家也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