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着身子睡着了,他嘴角挂着白痴一样的口水,我轻拍这个家伙的脸蛋,他醒来了,双眼布满了泪水。why说他做了一个恶梦,他所有的亲人与朋友列队站在一只凶悍的狮子面前。那只狮子龇着红色的牙齿,皮毛像黄金一样,嘴里喷出的腐臭气味站在很远的山岗上都能闻到,尾巴不安地敲击大地发出钢铁相互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它咬爆了why他爸的脑袋,咬爆了why他妈的脑袋。这只狮子正慢条斯理地—口—口地吞噬着why所有的感情,可每个即将毁灭的人脸上始终挂着温暖安祥的笑容,直到把自己的头塞进狮子的嘴里为止。why绝望地哭泣着拦阻每一个人,可谁也没有理睬他,他说他拉住我时我还愤怒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痰。狮子在朝他微笑,嘴中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why被吓醒了。
他醒来时整个山岗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狮子在他面前盯着他,眼神慈悲却不耐烦地用前爪搔着脑袋。why想跳起,想跪在地上嚎叫,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微笑。他心中满怀恐惧,一步一步向狮子走去,把自己的头探进了它那不停旋转的黑洞里……
我们的邻居水泥也回来了。我进他屋里的时候他正在换衣服,灰白色的T恤和红色的短裤让他像个站在时尚前沿弄潮的小丑。他从床底下掏鞋时我看见里面卧着一只紫色皮毛的狗,它垂着的耳朵和浑浊的眼神足以证明这只不过是只劣种大笨狗。我说我和why想请你们吃饭,他似乎有些意外,他说那你们先去找拳头吧!我看着那只狗突然什么也不想干了,我不知道来这个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切事情都毫无意义!
水泥敲击床的声音把我从懊丧中拉了回来。“这狗很棒吧!”他得意地对我说,“这色是我亲手染的!”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跨出门槛时我摔了一跤,水泥大笑着喝水时呛了一口,晶莹的水柱犹如两道瀑布从他鼻孔里流了出来。
在路上我快乐地边唱歌边手舞足蹈,why盯着我奸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你丫刚才摔倒的姿式实在是太牛B了,就好像跳街舞一样。这时我看见几个穿着傻里傻气的小鬼骑在两头肥猪上拍着巴掌摇头晃脑地走来,刚好些的心情一下子又全没了。why冲进了路边的厕所,没过三十秒他又冲了出来蹲在我面前干呕,他说里面脏得连苍蝇都能熏死,全市的性病小广告估计都贴这儿了。
拳头听why说完这事却没笑,他说你们慢慢就会适应了。那时他刚刚起来正在涮牙,why盯着拳头的脚丫子告诉我他和拳头一样,都是右脚的小拇指患上甲沟炎。拳头的屋子和水泥那间差不多大,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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