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炸碎了的弹片不时呼啸着划伤我的胳膊和后背,空气里充斥青色的光与红色的雾,我想导演应该喊停了,虽然我手边的石头越来越少,可已足够让每一个胖子脸上嘲笑般的凶悍变成恐惧。在我得意万分的时候,一颗像昆虫般可爱的子弹击穿了我的胸口,鲜血染红了革命的红背心,我倒在地上。无数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包围了我,他们好奇地望着我,眼神中布满了仇恨与恐惧。刺刀离我越来越近,我想导演应该喊停了,我的身体和这座山一起逐渐变冷,可没有声音,我像小时侯看动画片时那样激动得哭了。我扯掉捆在身上的炸药包引线,在我和那群抱着头惊声尖叫的懦夫同归于尽之前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东西万岁,而且我一张嘴就会喷出炽热的鲜血。血不是固态,不是液态,不是汽态,但它存在于田野之上存在于山川之上,甚至存在于云彩与蓝天之上。透过鲜血我看见那个黑裙红发的女孩站在对面青黑色的大山顶上对我微笑。
我没有出走之前还在宿舍里举办过一次生日聚会,为了谁我忘了,可肯定是一个特别厉害的混蛋。我如果不掏五块钱这个星期肯定不会好过,大家拼命地说着当代要爬到鲁迅身上骂人的杂文家们听见都会自叹不如的仗义话。鱼甚至对那个家伙说我现在最亲的人就是你了。why坐在床角一言不发,而我坐在他身边不停的喝啤酒,妄图把自己那五块钱给补回来。
回到宿舍之后他们很快就都睡着了,睡着之前大家趁着酒劲把刚才忘了说或是由于太恶心而没好意思说的仗义话都送给了自己的号友;香甚至还抱着我吻了我脸颊一口,我则因为酒喝多了频繁的跑到厕所撒尿。当一切都结束后我已虚弱得站不起来了。我躺在床上犹如一支羽毛,床是我的翅膀房子是我的子宫夜是我的腹部,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可只有我自己不是我的。我想起了剑子,还有许多让我难堪的事,我突然不想逃走了,我想一辈子在我们的教育战线上扎根落户,就这么一直上高一,上至二十五岁在学校找个年轻女教师谈恋爱结婚生出一大堆小怪物来。
突然香开口说话了,吓了我一大跳:“我操”!我爬过去看见他眼睛闭着而嘴角上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涎。我想他是在说梦话,可我上铺的肉打了一声悠长而又雄壮的呼噜后说:“我操香,你骂谁呢?”
“一个直角有90度,我就骂你,回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就和一瘦麻杆似的!”
“熊猫是哺乳动物,你凭什么骂我?小矮子!”
“两条平行线永远不能相交,我个子小可志长啊!不像你,看你今天晚上拍那傻B马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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