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老外和那些一看打扮就是同志的人。”时尚女孩补充。照片让我们尽可能快些回来,晚上可以去看演出。一听到这句话我就开始激动了,我热爱摇滚,但可笑的是我竟然只看过一次摇滚演出。
5。拳头的家
从城里回来;我们直接去了拳头的家,“狗吃狗”和“腐蚀武器”的乐手们都蹲在院子里。“腐蚀武器”里那个从没有跟我们说过话的贝司手正在和砖头说相声般的吵架。有人大笑,有人瞪着眼睛像秀逗了一样,有人无精打采地抽烟,还有人把这三种状态都显示了出来。他们在玩弄从我手中夺过去的节拍器,冰冷的声音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凝聚力,我全部的幻想在此时都被他们剥夺了,大家都不愿再听那两傻波依越来越索然无味的争吵,纷纷拥进房东家像教室一样辽阔的客厅看电视。有一个知识分子打扮的中年女人在一个谈话节目里对台下
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们说:“当同学们看到荧幕上男欢女爱的镜头时就去外面踢踢球或者唱唱歌,这样你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
我身边的人在欢呼。
“没错,所以我们就来燕庄了!”砖头兴奋地说。当那个看起来无比清纯的主持人问女心理学家应该如何避免中学生早恋时,我听见砖头对着地板小声的自言自语:“干嘛要避免?学校给学生发放安全套不就得了嘛!”
大家都笑了。鹤发童颜的房东老奶奶坐在我们旁边面无表情的用搓板洗衣服。水泥的紫毛狗这时蹓跶了进来,面目凶悍的冲礼花炮吠叫,砖头不耐烦地踢了它一脚:“你丫这条狗怎么还没死啊?”它卧在了水泥脚下,水泥大喊自己认识的人越多自己就越喜欢狗。我开始抽烟,快乐真的存在吗?为什么不论我逃到什么地方心中却只想呕吐?
当我们看了足有十万部弱智电视剧之后大多数人都已东倒西歪快要睡着了,这场演出的策划组织者拳头终于回来了,乐手背着自己吃饭的工具兴奋地冲了出去。三分钟之前还乌烟瘴气的客厅现在只剩下我、拳头、照片和why四个人了,拳头听我说完我们下午所做的事之后很兴奋,他说你丫行!
天色已暗,那条狗在街道上像我们这些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四处游荡,我脸上的神情似乎很兴奋,可我已明白快乐永远是假的;其实我们和这个夜晚、这条街道、这条狗是同胞兄弟,脸上都写着光荣的忧伤。
我们蹲在公共汽车站牌底下等车时,拳头和照片说起了他们以前的一次演出。拳头说那次观众特别多,可主办者规定一支乐队上台只能唱三首歌,中间不能跟观众说话。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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