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爱她的呀!可正因此幻想中的脸总在变形,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注视着她了!
我没有再看下去,因为我和why有着相同的感受,有可能我和why是同母身体中长出的两张脸,你们看到的其实只是我一个人的故事。我在why回来之后问他:“你丫真的认为我的脚比大便还臭吗?”
他愣了一下,说:“没错,我宁愿和大便睡在一起也不想再闻到你脚上的气味。”
why还说那个晚上我脱鞋进去以后大家都皱起了眉头,只不过布谷不好意思说我,而我又太傻,没有察觉到罢了。
我说我是个五音不准的音乐白痴,这件事在水泥教我打鼓时全部露馅了,我把自己的颓唐心情告诉了他。why说:“那有什么啊?我昨天去上课连琴弦都不会上,音都调不准,人家照片都没说什么。不倒霉,我们只要有热血和决心的话任何地狱都无法阻止我们前进。”——这话很像剑子每次打电话说他想把琴砸了不再弹的时候我劝剑子说的话。尽管现在剑子是警校的学员,但剑子是我那个城市里最好的朋克,起码在我心里他狂躁而又动听的演奏和他的纯洁善良狡猾疯狂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优秀的。我想起还没有把自己来燕庄的消息通知剑子。我不敢和任何熟人通话,我知道老F老M已经跟我所有的朋友都进行了联系,我的朋友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出卖给我的父母。在燕庄我是生活在孤岛上,惟一可以信赖的人就是why。why就是指着鼻子骂我,我也一定不会和why打架。我告诉why砖头命令我下午去买个鼠标垫,why说自己不去了,他还要去看拳头排练,我心中暗骂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可我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why让我和他吃完午饭以后再走,他说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我又给了他十五块钱,我想下午必须去取钱了。走在路上我对why说我下午必须去和我同学借一笔钱,但我们从今以后必须省着花了。why兴奋地让我看路边:两个面目肮脏的叫化子站在一家熟肉店门口,他们正在敲着快板行乞,嘴中节奏铿锵地为那个比筷子还瘦的老板描绘共产主义到来时的情景。旁边聚集了很多人围观,有农民也有乐手,大家都笑呵呵的对他们评头论足。我们挤进去看了一阵,why不屑地吐了一口痰,说:“这有什么?有本事他们敲着快板跳街舞!”
why的话引起了人群的哄笑,一个行乞者回过头来怨恨地瞅了我们一眼。
3。疯子
吃着蛋炒饭的时候,why告诉我哪种鼠标垫又厚又结实,做成鼓垫敲起来感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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