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蹲在木箱旁边冷冷地看着我们,一边看还他妈的一边啃西瓜皮。哑巴不耐烦地冲我扬了扬近几年来攒下的手中的钞票,我只好掏出了一毛钱,可没想到这个混蛋粗暴地打掉了我手中的钱,他示意我看他手中那沓钞票中的五元纸币。我再也无法按捺自己心中的怒火,大喊:“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啊?”
我想把哑巴推开,他却先给了我鼻梁一拳,带有腥臭味的力量不但让我流了鼻血,也让我认清了事实。我捂着脸乖乖地交出了五块钱,流着眼泪离开了这个地方。在我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猴子安静地拉屎,哑巴及围观的人们的嘴角有一种讥讽的笑意。当哑巴再拉住别人收钱的时候便没有人再反抗,甚至连发牢骚的人也没有,他们对哑巴顺从地微笑,似乎要证明自己可以满足哑巴的一切需要。他们是因为我挨了打才肯付钱,这件事满足了大家心中的某种臆想,它关于暴力与懦弱。“这种事情才叫做戏剧,才配交五块钱欣赏!”有一个声音肯定在某个角落里这么说,在我流血的一刹那我才明白我旁观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戏剧,猴子不是主角——我才是。
我仰望天空,可血还是不断地流出鼻孔,我满腔沮丧与仇恨地在路上疾奔,它们在催促我应该找人抄家伙去报复那群骗子!血沿着我的脸从嘴角流过落在了我的衣服上、街道上,我的血一定让我像个吸血鬼般恐怖。那只该死的紫毛狗爬在墙角边悠闲地思考,看见我站了起来,兴奋地冲我吠叫,而它的脚边堆放着几个血淋淋的动物内脏。这个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开始疼痛,那种痛并不是强烈的,锥心刺骨一样的剧痛,它只是在我的腹中迅速分裂成无数个小怪物,它们在相互争吵,诅咒声响彻天际,虽然我无法阻止我的鼻血呈泉涌状态,但我必须首先解决我肚子痛的问题。我冲进了那个被why称做“全心脏最臭”的厕所。
里面很黑,如果不是有一股呛人眼睛的臭气的话这里就更像一个洗照片的暗房了。我蹲在那个地方,阳光像月光一样轻柔,从没有玻璃的窗户中轻抚我的脸。我还在流血,在我挨打的时候我很恐惧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可现在我只想让他们受到伤害。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深呼吸让我更恶心地“哇哇”干呕。为了止血,我把指头伸进了自己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