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要去撒尿。在我去厕所的路上我的思路变得无比清晰。整个村庄寂静无声,纯洁的黑暗像泥石流一样淹没了我们。布谷家的灯早已熄灭了,我在他家门外看见了紫色皮毛的狗,它在我脚下似乎已经沉睡,可它的身子在发抖。我把它抱在了我们的床上,无所谓!这张床比它还要肮脏,但我需要它代替why消除我的寂寞。在路上我看见了那个给why理光头的小姑娘,她和她身旁的成年女人们一样——浓妆艳抹面无表情。在幻想中她是我最美的姐妹的同时也是我最美的情人。我闭上双眼在黑暗里行走,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赤裸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的伤口。她是我最美的情人。厕所里仍然有一只蛆在半空中悬浮着,在我双唇紧夹的光线中它的身躯流露出了可爱的淡黄色血丝,这些图案让它成了天使。巨大的快感从我的鸡巴进入了脑中。
我从厕所里走出来系裤子时一个人突然从身后拉住了我的衣领,我大惊失色,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冰冷地说:“交费,一块钱。”我问她交什么费,她说这个比大便还肮脏的厕所是个收费厕所。我用力挣脱她的手,说你是在讹诈我吧!她更加用力不让我逃离,盯着污水横流的地面很长时间,然后说:“交费!”
那个拥有可怜嗓音的老女人穿着一身褪色了的环卫工人制服,嘴上的难以分辨颜色的口罩也没有她的脸脏。我闻到了她身上的恶臭味,但我吐不出来,我已经被吓傻了。这个疯子目光呆滞地盯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交费!”我到底该逃跑还是该给她一砖?我又想撒尿了。这时,对面有人在黑暗中叫我的名字,在他向我跑来时我看清了他的脸——是我亲爱的拳头大哥。他对我说别害怕,然后给了那个疯老太婆一块钱,她嘴中嘟囔着莫名奇妙的语言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拳头说那个女人是个疯子,以前是个老师,在那个人人争当傻瓜的年代被学生整疯了。他们让她扫厕所,每天都会毒打她几顿,打累了就往她的嘴里抹粪便。拳头说这些惨无人道的事都是这个疯女人白天时说的,这个疯子白天就和正常人一样,只不过喜欢守在路边拉住来往的乐手给他们叙述自己的故事,希望他们把她也写进歌里。“我愿意和她聊天”,拳头用特别深沉的语调说,“但她一到夜里病状就出现了,她会出来扫大街,游荡,身子蜷曲在路上发抖。有一次我凌晨三点钟演出完回来在这个地方看见了她,样子太惨了。但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