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去的话我就不去了!”我甩开老F的手。老F的手有些颤抖,我知道他怕我一去不回头。一个老女人走过来劝我也要考虑父母的立场,老F介绍她是学校专门处理这种事的工作人员,她已经跟我们颠簸好长时间了。于是,我只能争取做个听老师话的好孩子了,我怕老师,我别无选择。这一切都让我不高兴,惟一庆幸的是老F没让我气得瘫在床上。他有高血压,这我知道。
当我回去时why刚要出门,我对他报以苦笑。我们正发愣时,水泥的家里突然爆发了骇人的巨大哭泣声。所有人都拧紧眉头,只听水泥在大喊:“二虎,你怎么就这样突然死了!”
我对老F解释:“没事,昨晚一个与我一块睡觉的家伙,老死了。”
老F脸色煞白。这时水泥抱着那只紫毛狗的尸体冲出了我们组成的人群,哭泣着消失在了远方。why盯了他爸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不是在演电影,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爸,你怎么来了?”
why带着大家参观这个我们生活、学习与战斗的地方。我想我们一定要回来,我们一定会回来。我趁他们为我们生活的简陋而唏嘘时,急忙拿出四百块钱塞进被子下。那时,我仍然不愿承认这一切都结束了。
那天他们都很兴奋,我们嚷嚷着自己很饿,他们笑了,那笑意我明白,知道钢是铁打的了吧?你们离开父母行吗?于是我们乘车去了饭店,谁也没有提收拾东西回家的事。我们在酒席上讲摇滚的革命精神,讲我们愿意为青年的觉醒当人梯,讲马克思主义,讲格瓦拉主义,讲到最后还是揣着一肚子肉菜各自回家了。分别时我悄悄对why说:“如果你不打算再回燕庄的话我们应该找个时间把钱算清楚。”他冲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接着说:“如果你要回去的话你会看见我,我们的床下面还有四百块钱!”他冲我笑了笑,仍然没有说话。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why。
第二天我在老F老M的哀求下回到燕庄拿东西。我想和拳头他们告别,可他们在排练,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估计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他们用冷淡的眼神看我。砖头曾经说过他最恨半途而废的人,我很难堪,只好又默默地退了出来。
那个曾经是家的小屋一夜之间就变得陌生了。why在这之前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如果不是老F在我身边,我真想失声痛哭,我把手伸进床下四处乱摸,可什么也没有摸到,那四百块钱已经不见了。天塌地陷,我知道这一切真的结束了。
我在家蒙头睡了一个星期,然后又去上学了。你可以爱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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