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能感觉得出他的怒意。
“那是假的啦!”她理所当然的回答:“他只是假装精神有问题,我发现他根本没真的想要点燃打火机,他只是握着打火机,而非将大拇指放在开关上。”她表演动作给靳卫看,还加上讲解。“这不就很明显表现出他只想博得大家的同情、引起大家的注意吗?”
至于屋里会弥漫着瓦斯味,应该只是做给大家看或不小心的吧?
反正她能感觉出他并不是真的想自杀,只是在做做样子好吓唬大家。
原以为她是有勇无谋,没想到遇上危险的时候,竟还能临危不乱仔细观察,靳卫不由得对她改观,但还是无法认同那种危险行为。
“那万一金属摩擦引燃火花,你还有命在这里解释吗?”
“不会啦,那个根本就是已经用完的打火机。”她噗哧一笑,嫌他大惊小怪。
“你事先就知情了?”他知道后非但没松口气,脸色还非常的不好。
“当然——”搔搔脸颊,她心虚的垂眼。“不知道。”
她若知道干嘛那么拚命地抢下来?
田碧儿感到头顶上有道冷光直射,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怪了,她干嘛要觉得愧疚。她一向都是凭着自己的个性做事,何时需要他人认同?
“好一个不知道。”靳卫要忍耐再忍耐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控。
早将她归类为天兵,天兵不就是脑袋不灵光吗?为什么还会被她的举止惹怒?
冷漠的指控有时比口头的责骂还有效。田碧儿咬唇。
“我承认我的方法是有点不理智。”好吧,坦承自己的错没有什么可耻,她知道现在并不是打火机有没有油的问题,而是她的行为显然是不要命。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身为人民褓母的我还能畏畏缩缩的吗?我若害怕,大家岂不是更怕?我当然知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但如果手中握有好几成的把握,是不是该孤注一掷?”她反驳。
田碧儿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不管那名男子是不是真的想寻死,若是一个不小心波及到周遭的人,结果恐将无法设想。
在造成更大的伤害之前先予以控制,虽然有其危险性,但也不无道理。
那么他是在气什么?靳卫不明白为何向来冷静淡漠的情绪,此时竟起了波动。
随后一只雪白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害他额上多了条青筋。
“哈啰?先生,你还好吗?”发现他又恍神,田碧儿赶紧招回他的魂魄。“先生,我发现你常常会失魂,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