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要出院,你过来帮她办理一下,然后送她回家。超市基本上可以确定要移交了,现在只等资产评估出最后结果,干爹干妈今天晚上就能回沈阳,所以超市这边你和林玲暂时都不要管了,抓紧时间拿出一个接管后的具体操作方案。”
当我来到医院的时候,芸已经离开了,林玲的状态看上去还不错,于是我便把被炒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林玲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店上至店长下至员工就没有一个合格的。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有的人知道好好表现,希望自己能够留下来,而大多数人则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心理上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离开前来一把最后的疯狂。”
我叹口气,“我真没想到我们的员工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林玲无奈地摇摇头,“其实员工也不容易,你只看到了他们拙劣的一面却没看到他们无奈的一面,在中国有一个不正常的现象,就是国内企业员工对企业的忠诚度远不及外企员工,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国内企业对劳动法的执行力远不如外企。我们的劳动促裁部门还是非常向着自己人的,当外企发生劳动纠纷的时候,胜诉的肯定是本国的员工,所以外企为了避免劳动纠纷,只好去严格地执行劳动法;而国内企业则没有这层顾虑,大多数企业根本就不怕打这种劳动纠纷官司,所以员工只能无奈地去面对低薪,低酬或者无酬的加班以及各种严厉的处罚制度等一系列原始的剥削,很多员工都是挣着老板的钱骂老板,在这种情况下想让员工对企业忠诚,开玩笑。其实咱们部门的员工在店内就算是不错的了,最起码工作上都挺认真的。”
我无语,所以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片刻,林玲忽然又道:“我感觉你女朋友权力挺大的。”
“什么意思?”我马上追问道。
林玲讪讪地笑了一下,“我感觉她跟你说话就象是上级对下级。”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不管是芸介入此事的职能,还是对信息的灵通程度,都远远地高于我,刘家所有动作我也都是从芸口中得知的,干爹干妈今天回沈也没有直接告诉我,很显然,在我和上海之间,已经多了芸这一道环节,而她刚才要和林玲拿出一个工作方案,也明显是在给我们布置任务。虽然我心里也有些波动,但还是能够接受被芸领导的事实,毕竟各方各面芸都比我强,更何况在家里她也是我的领导。
林玲本来也没什么大病,我也愿意让她回家去休养,于是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