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父葬而母安,心愿已成,夫复何言?万事但凭阿母做主。”
婚成前夜,女夜不能寐,思及旧情,历历在目,痛苦不可当,突又萌死志,至池畔,欲投其中。身以仆下,而发丝为亭畔蘼荼花所缠,羁绊不得脱。女愤怒,力扯而断。忽闻空中有声厉叱:“痴儿尚不觉悟,负吾一片苦心!轮回将至,吾去矣。从此茫茫万古,尔自尔,我自我,休得再相忆!”分明旧人之声,举头则不见一人。女终知命当如此,掩泣良久而归。
出阁后,女终日郁郁,盖心有不解之结也。夫虽百般询问,终不得要诣,然仍怜爱有加。时日既久,女心稍解,间或有笑容。
数载后,夫调任临安,携家眷前往赴任。一日,与女出游,过灵隐至上天竺。忽见山中有一石横卧,上斑驳有墨痕。夫诧异而上前,则见上刻有“三生石”三字,下有蝇头小楷录人名无数,中竟有女与其夫之名。两人相视而笑,方知三生缘定,不可违也。
女点头叹息,突闻山上有人作歌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心永存。”女惊而回顾,见山巅一牧童骑牛背上,从径上缓缓行来,歌此曲,声音宛然故人。女知其为生之再世之身也,如往日,必相随而去,然此时,犹豫良久,不前。一人一牛遂扬长而去。
夫惊问其故,女如梦方醒,微微而笑,答:“吾今日始得解脱!”挽手归家,琴瑟相谐终老。
逝者已逝,而生者亦当各自珍重。善视自身,则亡者慰莫大焉。三生石上,清浅鐷者,为谁之名?
'完'
透明——连载中
白色卵石的荒凉河滩、红色的门……推开门,门后是……她猛然惊醒。
“铛,铛,铛!”
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楼下客厅里的钟正敲了三下。
“唔……三点……该死的,又醒了。”翻了一个身,她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声,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继续睡。怎么这几天老是这个时候醒呢?见鬼。
半梦半醒中,艾美脑中定格的是梦的最后一个镜头——红色的门,门后是什么?想不起来……模模糊糊的,她又想睡着了。
“嗒、嗒、嗒……”忽然间,她听到楼梯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非常的规律,在寂静的夜中敲响,似乎有人一步一步走上来。她的眼睛忽然在黑暗中睁大了——
小偷?有小偷么?
她想打开床头的台灯,然而,手又顿住了,只是凝神细听。
嗒、嗒、嗒……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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