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语气道:“你若真不喜虞氏,为父也不强迫你,你大可置几房妾侍或外室,只是,那虞氏你万要善待。”
以徐家的家底,便是这蠢物豪奢一些,也不是受不住。
谁知,他缓了语气,那地下头颤颤巍巍地跪着,被父亲一端雷霆手段惊吓的魂不附体的徐二却哭了起来,“爹爹,爹爹……儿并,并不是存心虐打虞氏,实是虞氏偷,偷藏了儿一副画!”
徐参知听是这般事,越发不痛快了,刚积压下的怒火又蹿了起来,“哼,眼皮子浅的东西,一幅画也亏你说得出口,家中便是吴道子真迹即有两幅,你在翰林院的书画局当差,什么好画儿没见过,值当……”
这一回徐二却是打断了爹爹的话,“是关于先帝沈婕妤的画!”
徐参知一窒,“画的是什么?”
徐二低了头,低声道:“是沈婕妤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儿。”
徐参知“嘶”了一声,“你怎知是沈婕妤?”
“有题字,题着‘念薇,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而且此画落款是大中祥和八年。”
“八年?”徐参知浑然怔住了,先帝甍于十二年,沈婕妤却是大中祥和六年还是七年便逝世了,遥记当年,沈婕妤原是范家寡妇,后因先帝看中被纳入宫中,当年确实产下一子,不过却是产下的是个死婴,当即便埋了。
可是如然这一幅画确为先帝所做,那当年的那个死婴难道还有什么内情在里头?
“爹爹!”
徐参知摆了摆手,示意二郎别打断他的思路,默了半晌,才理了思路出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幅画,“画在哪里?”
“儿,儿一时大意,带回了厢房,想放在眼皮子底下,隔日就呈给爹爹看,不想第二日醒来,画竟没了踪影,虞氏也不在床侧。”
“混账东西!”徐参知不想自个儿子这般愚笨,还是一脚踢了过去,“此等大事,理当将为父唤回!”一时心里又懊悔昨夜去了勾栏院。
“爹爹,眼下如何是好?”
不时,徐参知为二郎请了太医局的小孙太医来看诊,另外嘱咐全府上下禁足府中,不得出门,一意要等虞氏醒来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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