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一样,可以驾驭春山行,可以把地脉的灵气化作箭矢,为自己所用。
程鸣羽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自己当时的快乐和兴奋。
这天地间有她一块栖身地。栖身地里没有人憎厌她,反而有人喜欢她。
她只感到快乐,无法言说的快乐。
但快乐随着真相的袒露,像水流一样从她身上淌走了。
程鸣羽此时才明白,她以为长桑和应春对自己好,但实际上他们认可的仍然不是自己,而是白汀。
自己成为了一个容器,里头装载着真正被敬爱的那个魂魄。
她和杨砚池坐在鬼师家的门槛上,夜风很凉,很轻,她想了很久,最终说出来的只有一句“我有些难过”。
来来回回都是自己的错觉,不能怪长桑他们,也不能怪认错了人的芒泽和凤凰岭。
杨砚池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五个字,心里头很茫然。
程鸣羽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符咒,半晌没再说一个字。
“……杀了糕糜先生的是谁?”杨砚池问。
程鸣羽转头看他:“是我啊。”
杨砚池看着她:“是你吗?还是白汀?”
程鸣羽一愣,随后有些尴尬地笑了:“是白汀。”
杨砚池:“那天是白汀在芒泽上拉弓的,对吗?”
程鸣羽呆了片刻,小声反驳:“不,拉弓的是我。”
杨砚池又问:“不过春山行认可的不是你,是白汀,对吧?”
程鸣羽连连点头。
杨砚池一边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一边仍旧万分耐心地问:“白汀只能通过你来拉开弓,射出箭,是吧?”
“是的。”程鸣羽感叹,“你说得完全正确,真正起作用的是她。”
杨砚池:“是吗?那如果当时在芒泽上,你选择不拉弓,糕糜先生会死吗?”
程鸣羽:“……不,他不会。”
杨砚池:“是白汀命令你程鸣羽行动的吗?”
程鸣羽:“不是。”
杨砚池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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