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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天眼神动了动,半晌才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走了,屋子里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快活起来,那种无时无刻的不在的压迫感也散开,闻湉放松的吸了一口气,脱掉衣服小心的擦身。
等收拾完,闻湉疲惫的躺下,几乎一沾着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背上有伤,他侧着身体睡,脖颈的长命锁从领口滑落出来,暗淡的银色锁身在黑暗中发出浅浅的白色光芒,将他整个人覆盖住。
闻湉睡的很沉,眉头微微皱着,发出轻缓的鼻息。
一夜好梦,第二天闻湉是被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吵醒的。
和暖的阳光懒散的铺撒下来,窗外细小的窃语声不绝,闻湉模模糊糊的咕哝了一声,实在被吵得烦不胜烦,才坐起身气呼呼的嚷嚷了一句,“谁在说话?”
窃窃的私语声顿时停下来。
闻湉的瞌睡劲儿也醒了一点,他揉揉睡懵的头,一时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着的。
“他听见我们说话了?”刚才的窃窃声又响起来。
另一道略稳重的声音说:“别怕,他听不见。”
闻湉:“……”
他机警的四处看了看,屋子里大家具不多,也没地方藏人,他穿好衣服,猛地往床底一瞄,床底下也空荡荡。
那声音还在继续,“今年天气真暖和,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开花了。”
闻湉:“???”开花?
他顺着声音来源四处找寻,最后目光落在窗子边的两盆植物上,花盆里种着的是两株牡丹,其中一株的主枝顶上已经顶了一个小小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