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军用水壶和军装,小声说要两毛。
江秋月笑着问他能做主吗,别小孩子把家里物什卖了大人不知道就麻烦了。
“俺奶叫搬哩,以前打地主家分哩家伙,换钱给俺妈买红糖。”
旁边人透露他家新添了人口,他妈坐月子要吃红糖鸡蛋,没副食票只能花钱买高价糖。
江秋月想了想这时的物价,两毛钱能买一斤馒头或一斤酱油,对她来说没什么。
但是她手里钱和票都不多,象征意义大一点,主要还是她空间里的物资。
江秋月提了提柜子,与现代那些轻薄的家具不同,很沉。
她进屋拿出一包透明塑料袋包装的红糖,超市里几块钱一包的那种。
分出小半包外加一毛钱,交给小男孩。
“你看这样换成吧,正好我带来点红糖,匀给你家些,再多是没有了。”
小男孩赶紧接过去,拼命点头,其他几个羡慕地推挪着他一起嘻嘻哈哈跑走了。
林文清站她旁边试探道,“看你那两个大包,带来不少东西吧?”
“我妈收拾的行李,杂七杂八都塞了点。”江秋月轻飘飘回答,斜眼看他。
你丫不也是在一小皮箱里装了油饼吗?
说完不再理他,搬起柜子回屋安置好。
初春还冷着,被子都要拿出来盖上,只把多余的毛毯衣服之类的叠好放进去,底部用塑料布垫好。
又把吃的东西和零食包好放衣物上,然后找出一把铁锁头挂柜门上锁住。
抽屉里放梳子皮筋和小饰品,柜面放了镜子和牙杯牙刷之类,还有红宝书。
柜子下面离地的空隙还能塞下脸盆和鞋子,靠墙立在她的床铺炕头,搭配着墙面的隔离,总算收拾的有点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