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瞧王爷今日心情极佳,可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季卿伸手挑起她白嫩的下颌,大笑:“你倒是机灵。”
贺兰春撇了撇嘴,他欢喜之色不加掩饰,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来。
季卿薄唇一勾,倒没有瞒着贺兰春:“魏七娘肚子里的那块rou昨日掉了。”
贺兰春眨了眨眼睛,知晓自己的话倒是叫祖父听进了心里去,这桩事办的没有半点差池。
“原来王爷是去了一块心病。”贺兰春笑眯眯的道:“应恭喜王爷才是。”
季卿朗声一笑:“你祖父的这桩事办的极妙,时间选的刚刚好。”
贺兰春知他暗指此时魏七娘落胎可谓是给魏王大喜的日子添了赌,她明眸一闪,便道:“这时间可不是祖父能算得准的,更不是闵大人能说得算的。”
季卿唇角一勾,手指摩挲着她粉嫩生香的娇颜:“怎就这样聪慧呢!我可真是得了一个大宝贝了。”
贺兰春从他怀中坐起,轻声道:“仁帝逝后魏王见恭帝年幼行事便跋扈起来,恭帝心中焉能没有想法,依我浅见,他幸魏七娘打的怕是借力的心思,想叫魏王为他身下这把龙椅,只是他低估了魏王的野望,如今知晓魏王打折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自是心中生恨,既都要除了魏七娘腹中的rou骨,他自要挑一个黄道吉日了。”
季卿扬了扬眉梢,笑了起来,可目光却像常年积雪的冰山一样寒冷,更似阴雨天斑驳陆离的光影一般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