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闻言笑意变得浓了一些,与贺兰春道:“快去,一会回来咱们再说话。”
贺兰春应了一声,杨昆那厢已等在了院里,瞧见贺兰春施然而来忙低下了头,之后恭恭敬敬的与她辞行,贺兰春少不得嘱咐了几句,又让他给季卿带了话,之后又赏赐了一番,这才让他离去。
等贺兰春回了房,容氏便含笑瞧着贺兰春,倒叫她觉得很是稀奇,不由笑问道:“母亲一直瞧我做甚。”
容氏招了招手,等贺兰春坐下后便将她拢在身边,笑道:“原还要问你在中山王府过的可好,瞧着那侍卫对你这般恭敬,可见你这日子过的还算舒心。”
贺兰春道:“您不是说过嘛!日子是好是坏都是自己过出来的。”
容氏点了点头,又道:“甄家的事你怎么看?若是中山王事成,甄家可就是有功之臣了。”
贺兰春目光微凝,道:“按您说的若是王爷成事,甄氏女入府最受威胁的便是魏氏,最为记恨她的便是李氏,她入府必以侧妃之礼相迎,侧妃之位李氏是坐不稳了。”这点自信贺兰春还是有的,毕竟季卿对她尚有几分情意在,最为主要的是她给了季卿足矣供养军队三年的军饷,这保证了她侧妃之位无可撼动。
容氏点了点头,又忧心道:“时局变化之快实叫人料想不到,一旦梁王攻进京都,怕是短时间内没有了太平日子,你又远在洛邑,甄氏女必将先你一步生子了。”容氏此时倒有些后悔让贺兰春服用避子药了。
想到子嗣,容氏眸子微凛,目光如针,盯在了贺兰春的小腹上,声音下意识的压低,问道:“你这个月小日子可有来?”
贺兰春微微一怔,手掌在小腹上轻轻压了下,道:“自服用了避子药月信便有些不准,这个月倒是又推迟了一些日子。”她秀眉微蹙,娇媚的面容骤然变得苍白如皓雪,似被风雨吹打的娇花。
“过两日我叫你外祖唤了你回容家,到时让大夫来诊脉瞧瞧,此时你绝不可有孕。”容氏低声说道,揉在眉心的手指给面孔形成了一道阴影,让她眉目的神态变得隐晦不清。
“母亲。”贺兰春低唤一声,不觉反握住容氏的手。
容氏惯来都是从容不迫的,此时面上亦露出了焦色,她牙龈紧咬,道:“别急,你不是说月信已是不准吗?说不得这两日便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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