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君侧的旗号,眼瞧着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我这心里是一点也不安不下来。”话已是说道这里,她想要问的事自也不会藏着掖着了,便继续道:“梁王攻进定州走的是豫州这一条线,中山王若想攻进京都,必也绕不过豫州,你也是瞧见了梁王进豫州时是什么样,若不是他记着占了定州,咱们有没有命在还两说呢!”
容氏亦是轻叹一声,道:“这样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陶夫人见厅里未曾留了下人服侍,便小声的道:“幽州传了消息,说是中山王带了家眷离开幽州了,说是去往了兖洲,只是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容氏倒没有想到季卿弃幽州之举如今才传出风声来,好在这件事也无需如何隐瞒,便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陶夫人得了确切的消息忙抚了抚胸口:“这对咱们倒是好事,中山王从兖洲攻入京都总不会绕路走豫州这条线。”
“怕也是走的定州才是。”容氏道,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的惋惜才散了一些,至少季卿还是一个聪明人,行事很有算计,成事的可能性很大,依着他对春娘的偏疼,一旦他成事总不会吝惜一个贵妃之位。
容氏与陶夫人都不是寻常的妇人,自是有几分自己的见解,对于季卿是否会绕路从豫州进京一事展开了一番讨论,与此同时,贺兰春正在南城容家由大夫诊脉。
容老爷子是知晓事情轻重的,自是不敢叫诊脉的大夫瞧见了贺兰春的脸,只让她躺在了榻上,散了帷帐,露出一截细嫩雪白的皓腕。
来为贺兰春诊脉的大夫共有五人,都是洛邑出了名的大夫,容老爷子亲在守在了房中,一双锋利的眼睛盯着搭在贺兰春腕上的那只手,等待着结果。
这无名大夫诊脉后并没有当着贺兰春的面说出脉象,只请了容老爷子外间说话,毕竟这件事涉及了内宅阴私,有些话总是不好直言,是以五人便吱吱唔唔的道出贺兰春曾服用过避子药,好在这药都是上等药材炼制,日后并不会妨碍她怀有身孕,只是信期会错乱,需仔细调养一段时间才适合有孕。
容老爷子是知贺兰春服用避子药一事,这药当初还是他为她寻来的,若不能保证服用后子嗣无碍,他焉敢叫她服用。
因贺兰春未怀有身孕叫人松了一口气,容老爷子大手一挥便打赏了每人五十两纹银,叫人送了他们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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