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三月春闱时,以莫须有的‘夹带’罪名逐出考场,我们一家心急如焚,到处托人去打听消息,才知道是这届科考主考官刑部尚书林大人,放出话来,说小儿可能被终生禁考。我如遭雷击,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到处求神拜佛,以求神灵保佑。”
“那日,我跟小女去寺里上香,恰巧遇到林夫人。林夫人说见小女面善,便想邀她去禅房小叙。小女想着科考之事,不敢拒绝,和林夫人聊了半个时辰有余。回来后第三天,乔三提亲之人再次找上门来,小女点头答应了。”
刑部尚书林山奎脸色微变,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远处的帝王,再转过头来后,眼神镇定了许多:“我夫人素来与人和善,和小一辈聊天,只是性格使然,并无恶意。”
“无恶意?林大人你以小儿前程为要挟,让小女务必一头撞死在祭天台上,难道也无恶意?”
林奎山只觉得后脊背发凉,咬着牙:“一派胡言!没有证据就想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后果?”
林父笑的有些苦涩,他颤抖着从袖中掏出一份血书递给叶长谦:“林大人可能没想到,小女心思缜密,她担心死后您概不认账,就写了这份血书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押了自己的手印,让我好以此为凭据,去林府找您旅行承诺。”
血书里底下,还带着一本林家长女的平日里习字册子。
林奎山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身边人搀扶了他一把,他几乎要当场倒下去。
叶长谦一目十行看过后,将血书递给一旁的亲信:“去拿给苏阁老左相他们看看,也拿给翰林几位对书法有所造诣的人看看,看看信有没有问题,也看看字有没有问题。”
字在朝廷几位大臣手中晃了一圈,最后以苏蕴为代表,对着叶长谦一作揖:“无论是纸还是字,都无问题。”
叶长谦似是早有预料,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既然都无问题,那么结合乔三之前所言——刑部侍郎为了败坏我的名声,先引的乔三看中林家小姐,且怂恿其纳妾。而另一边,则在春闱对林奕下手,利用林奕的前途,威逼林家小姐一头撞死在祭天台上。为的就是制造‘国师纳妾,逼死良家女’的假象。”
林奎山两腿发软,终究跪到在地,被一旁等待多时的护卫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