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嘶哑,全身酸痛。
自作自受。
叶长谦倒了一杯暖茶,递给余初,见余初伸手过来拿时,一角被子滑下,露出夜里的痕迹。
握着茶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
余初接过茶杯,看着某人穿上衣服反而害羞了起来,觉得十分有趣:“公子,妾身服侍的如何……”
叶长谦安静等余初喝完水,用慵懒嘶哑的声音说完半肚子调戏的话,接回杯子,安静道:“再撩我,你自己负责。”
余初想起了昨晚的战斗情况,果断闭嘴了。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哪怕两人很少说话,多是依偎楼上,夜里一起看星宿,清晨看日出,白天看宫内百官百态,月光下看市井街道百姓万家灯火……
第三天清晨,却只剩下叶长谦一人立在楼上,看着马车越行越远。
离别没有伤感是不可能的。
像是有什么从身体里一点点剥离,脑子空荡荡的,胸腔也缺了一块。
只是现实还有很多事情还要等她做,和余老爹摊牌、和肃美人报告、和界市交接工作、和组织交代婚姻关系,加上考研、上学、以及从和现代区的割裂,和古代区的重新适应和规划,都需要时间。
两年,虽然漫长,她还等得起。
余初一点点把自己剖析完,被抽干的精神一点点回注,虽然虚的厉害,却总算有了些精神。
她在摇晃的马车里坐了不短的时间后,再一次听到了卖糖葫芦的声音:“冰糖葫芦嘞——”
粗粝的嗓子慢慢升高,到尾音部分戛然而止。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了同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