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重伤的季深深,只见他几乎出气多进气少了。
颜秾上前几步,仅与周寒山隔了一道桌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寒山,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周寒山欣赏着她为自己担忧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你担心的样子,好,我也不逗你了。”
他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季深深:“季深深不知道为什么,把我骗到餐厅,然后,他突然抽出一把菜刀就冲我砍了过来,乔文原本站在餐厅门口,一见这情形自己便先跑了,我绕着桌子跑,劝说季深深,可他不听,非要砍我。”
周寒山声音更冷了:“幸好我平日里还是会进行一些锻炼,与他对峙,从他的手里夺过了刀,争执间却不小心弄伤了他。”
屋子里只有周寒山和躺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季深深,谁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过,如果再不给季深深止血,他可能就撑不了多久了。
颜秾递给白一茅一个眼色,示意自己拖住周寒山,让他去找药箱。
“季编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他是凶手?”
周寒山垂眸,轻笑一声:“那可未必,我看他不过是个快被逼疯的糊涂蛋而已,他以为先解决掉剧本上的人就能够避免凶手再杀人,却不知道自己正中了凶手的陷阱。”
周寒山侧脸映在烛火下,却有一种玉石般的质感。
颜秾的视线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去,在他的手臂上顿了一下。
他的手笔有些怪怪的。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手臂无力地搭在桌子上。
仔细看去,他衣袖的一侧的颜色有些深。
颜秾双手按住桌子,朝他的方向探身。
“你……”
周寒山脸上的冰寒稍稍融化了一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