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看不见。
她仿佛被罩进了一个毛玻璃罩子里,看不清,也听不清。
她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颜秾指尖儿轻颤,慢慢抬起了手。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脆弱的手指,以及上面粘着的鲜血。
就是这双手,杀了一个人。
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地面上的邵嘉。
黝黑的瞳孔一瞬间收缩。
光重新洒下,冷气浸透肌肤。
颜秾舔了舔唇,颤声说:“我、我杀人了。”
白一茅黑漆漆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他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她细嫩冰冷的脸颊。
“没事,不是你的错。”
颜秾眨了眨眼睛。
他将她按在了怀里。
烟的味道,水的味道,以及血腥的味道,一同在鼻尖舞蹈。
“没事,你是自卫,没关系的。”
白一茅一遍又一遍说着,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一茅毫不避讳地牵住她鲜血淋淋的手,将她手里的刀拿过来,放在一旁的料理台上,又牵着她捡起门边的录音笔,打开门,同她一起走了出去。
“不需要处理一下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