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令仪轻轻说道:“当年我呈天子之意收下了那块天子虎符,只是未曾想到此事竟然会被东宫那位所知晓,那时我在边陲连着作战三天三夜,好不容易逼退了敌兵却未曾想到落入了自己人的圈套。”
“周承宇遣亲信把我囚于一处,想要让我交出那块虎符…”
许是有风从外头漏进,打得屋中烛火摇曳,霍安北看着那晦暗不明的烛火,声却未停:“后来他们苦搜无果便把我扔下悬崖,而后又假借敌兵之名让我死于战场之上,让这世上的人皆以为我是死于战火之中。”
他说这些事的时候,声音一直都是很平静的,就连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可霍令仪端握茶盏的手却还是忍不住用了几分力。
纵然她未曾亲身经历,可也能从父王的这只言片语中想象出当时的状况…周承宇本就是阴狠之人,他既然遣人把父王囚住,必定是用尽了手段。
还有那个悬崖…
她前世因为不信父王会这样死去,索性便待在边陲探寻情况,那个悬崖,她也曾遣人去探寻过…只是那个地方实在是太高了,悬崖陡峭,深不见底,根本没有人可以下得去。
霍令仪想到这,握着茶盏的手竟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李怀瑾就坐在她的身边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什么也不曾说,只是握过她手中的茶盏置于那茶案上,而后便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
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让她回过神来——
霍令仪拧头朝李怀瑾看去,她看着他面上那副令人心静的神色便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待缓过那股子劲道,她才又看着霍安北问道:“那个悬崖深不见底,父王您…”她说到这却未再继续,只是朝人看去,纵然是一个清醒的人摔落悬崖只怕也得粉身碎骨,更何况是当时已受了重伤的父王。
这四年…
父王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霍安北听得这一字一句却是又轻轻笑了回,他的眉目仍旧是温和的,等把手中的茶盏置于案上,他便双手交握看着人继续说道:“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他这话说完便把这四年间的事简略得与人说上了一回,当时他坠落悬崖的时候本就受了重伤,周承宇手下那群人又岂会给他一丝活命的机会?
纵然后来他得人所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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