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血腥味浓郁得弥漫了整个屋子。
没有人拦得住他——
霍令章就跟疯了一样,提剑抵在他的胸口处:“柳予安,你如今是在为她哀悼吗?可是你不配!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柳予安记得最后那把剑刺入他胸口的时候,在他意识逐渐消散的时候,曾看见那个少年红着眼与他说:“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带她走了。”柳予安想到这,心口便又是一疼,他的手撑在心口处,只是没过一会便撑着床头坐起了身。
观言见他起身忙扶住他的胳膊,口中是跟着一句:“侯爷,大夫说了,您如今大伤未愈不能行走。”
柳予安听得这话却只是摆了摆手,他要去看看这次霍令章所为何来。他取过外衣待穿好便提步往外走去,观言见此也不敢再拦,只扶着人往外走去,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可风却比昨日还要凛冽几分…这一段不长不短的路,柳予安却足足走了两刻有余。
待走到正堂的时候——
柳予安身上先前才包扎好的伤口便又涌出了不少鲜血,好在今日他穿得是深色的衣裳,倒也瞧不真切。
观言有心想劝说,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柳予安便推开他的搀扶独自提步往屋中走去,偌大的正堂此时有不少人,除去侯府的侍从外,其余便是霍令章带来的人…而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有一人却仍旧端坐在圈椅上。
他抬眼朝人看去,便见霍令章穿着一身黑色大氅端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杯茶盏低眉饮用着,态度从容而又闲适。
柳予安看着霍令章这幅模样,心下的确是有几分惊奇的,这才几年的光景,眼前这位少年郎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气势,他坐在那处即便不言不语却也无法令人忽视,这样的气势…从前,他只在李怀瑾的身上看到过。
他想起梦境中那个偏执的少年郎,挥了挥手,等到侍从往两边散开,柳予安才看着霍令章淡淡开了口:“霍侍郎今日是为何而来?”
霍令章听到声响终于是掀起了眼帘,他那双清平目没有任何波澜,只淡淡看了柳予安一眼,而后是开了口:“把人带上来。”他这话一落,外间便有两个随侍应声拖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女人蓬头垢面,好好的一件衣裳此时却被鲜血弥漫着,可见是已被人用了私刑才会落得这样一幅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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