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办的。便是如此,一路单放的鞭炮,族中落魄些的人家,娶嫡妻都未必放得了这么许多,更逞论其它。
轿子随着各色目光,进了窦向东家的侧门。早有一个仆妇扮的喜娘迎了上来,将轿子里的人接进了院内。此回纳小的乃窦向东的次子窦宏朗,其嫡妻名唤练竹的素来温柔贤惠,因自家不得生,便不拘着丈夫纳小。几年前纳得一个胡三娘,生了儿子,肚子就再没了动静。练竹左右瞧瞧,膝下只得一子,着实有些荒凉,便又聘了个新娘来。
有了这一桩不妒的好处,便是没得生,夫家也不好意思挑剔。新人罩着盖头,缓缓走来。纳妾比不得娶妻,没有那么许多仪式。窦家女眷来的齐全,还是因着院子里桂花开的正好,练竹请了婆婆妯娌来赏花吃酒,顺道儿看新人。
窦家豪富,窦宏朗正经纳妾是第二回 ,可平素里家里的丫头,想睡哪个便睡哪个,并不把新人太放在心上。坐在母亲肖金桃下首,懒洋洋的对新娘子道:“过来!”
喜婆忙拽着新娘上前,盖头被猛的扯下,窦宏朗看见新人的脸,就不大高兴:“二十两银子,就长这样?”
肖金桃跟着看了一眼,笑道:“浓眉大眼,算不得顶好看,也不差了。你怎地那般挑剔?”
练竹忙解释道:“正经抬进来的妾,总不好出身太差,她爹是个读书人。”
窦大婶张明蕙奇道:“读书人家舍得女儿做妾?”
练竹笑道:“她家早败落了。”
胡三娘上下打量了几眼,酸溜溜的道:“怎么蔫头巴脑?不愿意到我们家来?”
喜婆忙道:“他们穷人家,饥一顿饱一顿的,早起又不敢怠慢,只吃了小半碗米饭。吃饱就好了。”
窦三婶贺兰槐笑出声来:“收了二十两聘礼都不给一顿饱饭,可见在家过的什么日子。这可是糠箩里跳到米箩里了,八字真个好。”
时下规矩,士人才得一妾,庶民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窦宏朗既不是士人,更没到四十,且已有儿子,哪条都不占。说是纳妾,办的却是买养女的手续,实则不过一个丫头,哪个放在眼里?只管七嘴八舌的闲话。
喜婆也没当回事,待得窦家女眷闲话暂歇,便道:“叫她给奶奶、婶子敬茶吧。”太太奶奶的称呼,只在官宦人家。窦家虽富,却只是商户。故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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