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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魏沉刀便心满意足的进来,拉开椅子坐下了,桌上摆着整排多rou植物,落地窗前摆满了一束又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花,几乎占了整个墙面,窗外视野开阔,从这儿往外看能将鎏金河畔的造景一收眼底,包括蜿蜒的河流,葱郁的树木,以及树丛下冒头的一栋栋别墅,而再远些的地方,便是大半个风雨沉浮的帝都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她平时看到的风景。
平常人能在格子间里找到一席之地,已经要用尽全力,而她生而坐拥。
封楚楚终于翻到一盒创口贴,因为想处理的细致一点,后边还有好长时间要站着,所以她还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瓶写满拉丁文的创伤喷雾。
她关上箱子,往上头一坐,手里摇着那瓶喷雾,开玩笑道:“上次用这东西还是碰上了蜜獾,这双高跟鞋何德何能。”
魏沉刀的视线便从窗外收回,落在封楚楚身上。
也许是被邵平威说的话触动,他忽然在想,我又何德何能?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拿过创口贴和喷雾,道:“我帮你。”
封楚楚忙道:“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哪有这么夸张。”
魏沉刀没有说话,细心妥帖的替她贴好创可贴,换上拖鞋,在她前方的地毯上坐下,那是一个略低于她的姿态。
发现他良久不语,封楚楚轻声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如何遣词造句,说:“如果我有女儿,我也不会让她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封楚楚就乐了,合着是真被她爸给打击到了。
“我以为什么呢,被我爸伤害啦?你放宽心,换谁来我爸今天都没好脸色的,他就是放不下我,你别往心里去就行。”
说着,她与魏沉刀目光相撞,望进那双眼里,倏地一愣。
他把衬衫穿的熨帖笔挺,半跪在她身前,抬头冲她笑了一下,尽管是笑,但眼睛里似乎含着些更加厚重深沉的东西,他确实不再是清冽桀骜的少年,而且一个成熟的男人。
封楚楚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你别又来骗我安慰的亲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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