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在她颊侧漾开。
桑攸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回神想清楚他在干什么后,桑攸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迟白,你就会欺负我。”眼泪断了线一样落下,濡湿在脸颊上,冰冰凉凉,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契机,俩人重逢之后,这段时间在他这里受的委屈似乎一下都释放了出来。
从重逢后一切似乎就都cao纵在迟昼手里,他一开始都没有告诉过她他就是迟白,她不喜欢他用这样的方式和她说话,似乎只是在玩一个轻浮又随意的游戏,甚至到现在,连她交什么朋友,都开始被他干涉。
桑攸哭得哽咽,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迟昼一颗心被她的眼泪搅得软得不成样子,他给她擦泪,指肚在她湿着的薄薄的眼睑下停下,他把她眼泪吻去,把她抱进怀里,桑攸细细的哭,直到她终于平息,他校服胸口位置已经被濡湿了一大块。
“攸攸,别哭了。”他像是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把笔记还给我。”她哑着嗓子。
迟昼黑眸里划过一丝阴霾,“还给你可以,不能去给谢舟行。”
他永远都记得,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被迟城拉着,看着原雅笑容灿烂的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欢天喜地,越走越远。
原来看似温馨美满的家,一夜之间支离破碎,迟家亲戚当他是个小孩子,背地里的指点和议论没有避开他,有说原雅放荡的,更多是指责迟城窝囊,看不住自己女人。
迟城是个傻子,迟昼长大后才慢慢知道,家里公司的股份和不动产,都被他心甘情愿的割去大部分给原雅,理由是她过惯了优渥的生活,而那个男人只是个中学老师,不足以支撑她这样的花销水平。
离婚还没有半年,原雅就再度生下了秦蔚。
原来在他被送去北城的那一年,他们根本不是出国。
把一切逐渐想明白后,迟昼觉得恶心到了极点,恶心到直接把那女人取的名字改掉,把她东西全部扔掉,拒绝再见那一家人,就只差不能把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半血脉给除掉。
迟城消沉了很久,日夜不归家,在公司里拼命工作,似乎想借工作麻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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