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听了这样的后续,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是大家子的人情世故了。再怎么闹,只要没闹出人命,磨碎了牙也只得往肚里吞。
三房的事折腾完了,令窈第二天便称病已痊愈,带着东西又回到老夫人屋子。
大老爷来问安。
老夫人抱着令窈坐膝上,指了桌上的琼莲露让大老爷拿过来,大老爷憨笑着将碗递到跟前。
老夫人道:“前阵子清姐冤枉卿卿,你要拿卿卿问罪的事还没算,卿卿大病一场,又那么被你冤枉,如今瞧着,竟比刚进府那会,清瘦一环。”
大老爷赔笑,“是儿子的错。”
说完便要给令窈赔罪,令窈也不推让,就这么受下了。
天气越发热燥,院里蝉儿已高占枝头,扑翅声有气无力地躁动着。
令窈趴在桌上吃琼莲露,老夫人同大老爷说今年家学里的事情。
修整了两月,五月底该重新开塾了。族里的哥儿姐儿,除了旁系几个刚出世的,其他都已经开蒙认字,今年该读四书五经了。
“都里时兴考女学士,凡汴梁名门之后,家中女孩多已参选,临安这几年渐渐地也兴起来,我们家总共五个姑娘,令佳现已十四,不必再同meimei们一处学习,若是参试,今年秋闱后即可报选。除了令佳,二房里令窈的庶姐令婉年纪最长,现已十二,她开蒙时间晚,若是想试,便让佳姐教她。剩下便是令窈,二房的清姐与其庶姐令玉,我想着她们年纪相仿,在一处学习再好不过,闲时也能互相切磋。”
老夫人点头,“就这么办吧,哥儿考科举,姐儿也考学士,若是能出两个双状元,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令窈听见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噎住。
她在宫中时,最烦的就是汴梁千金人人都考女学士。一个虚职罢了,有什么好考的,大商的皇位才坐稳两代,皇室笼络人心的把戏罢了,竟真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涌上去。
这世道,当个贵女还不够,非得再夺个才女的名?
反正前世她是没去考的。别说考学,她连家塾都没上,总共就去了那么几回,没什么意思,无趣至极。
即使她前世被人笑话空有倾国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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