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闭目默念咒语,一串一串繁复的咒语从他心底默默念出,不足片刻,他双脚离地,整个人悬空站立,衣摆无风自动。
阵法图在他脚下无声隐去,不多时,陆离缓慢踩落地面,衣袂也翩然垂落,墨色长剑铮地一声钉入地面,嗡嗡颤动,震动着脚下的土地。
陆离猝然吐出一口血,他半跪在地,整个人脸色惨白如纸,鲜血染红他苍白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病态而冷艳。
做完这些,他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白瓷杯,样子十分奇特,甚至有些抽象,这是他在美术馆中捡来的,准确来说,是刻意收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梦境中,所有场景变化万千,全是梦境主人来决定,吼能来去自如,要么他和陶桃已经融为一体,要么陶桃本人受制于他,听从他的吩咐行事,陆离更偏向于第二种情况,从之前他和林含在美术馆救下她,可以看出陶桃与吼并非是一体的,由此可见,陶桃现在正和吼在一起,吼因为陶桃而能自如穿行黄粱梦。
在陶桃的黄粱梦中,唯一能与她联系的,只有在她梦境中出现过的令她印象深刻的东西,之前在美术馆内,陆离就发觉里面的布置精细到了角落的贴脚线,因而美术馆对陶桃而言,一定具有特殊意义,于是他当时顺手捡了样东西放在身上,正巧这东西现在派上了用场。
陆离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涂在了雪白的瓷杯上面,一笔一划的书写另一串咒文。
白瓷杯对于陶桃来说,一定也具有相应的意义,如果以白瓷杯为媒介,一定能将陶桃引过来,而她身边的吼也会被她牵引回来。
在杯身画好咒文,陆离低声念咒,不多时,阵法泛出微光,白瓷杯脱离他的手心,落往地面,却在接近地面的一瞬间,猝然停住。
一道人影在白瓷杯前慢慢浮现,从秀气的鞋子到衣服,再到一头长发,一脸震惊的陶桃出现在了陆离的面前,她弯下腰,拾起悬空的白瓷杯,轻轻放在脸庞蹭了蹭。
她的眼角滑下热泪,“......爸爸,mama。”
微垂的眼睫被眼泪浸湿,陶桃看了眼陆离,欲言又止。
陆离神色淡然的看向她,目光却也是穿过了她的肩头,毋庸置疑的落在她身后的空地。
他无声握紧剑柄,双目坚定的盯着那处,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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