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容不下表妹,而是大康的律法容不下表妹。”接着冯莺将脸转向渣男:“大康的律法想必相公比我还要熟悉,自高祖起就明文规定不允许朝中官员纳良民为妾。映红只是丫鬟,说出去也不过是奴婢一个,自然是无碍的。表妹可是正经的良家民女,怎能为妾?”
刘氏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恼怒道:“你定是胡说八道,你亲娘不就是贵妾吗?还有以前在开封的时候,那些富商家里哪个没有三五个妾,不都是百姓家里的女儿?”
见她开骂,冯莺也不生气,依旧淡淡的回道:“母亲说的对,我的生母确实是定国公府的贵妾。但那是因为我姨娘是先帝亲自指给家父的,自然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还有母亲说的那些富商,所谓民不举官不究,那些商人既不走科举路子也不在朝为官,有些事朝廷自会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相公不同,他可是进士出身,将来是要封侯拜相的,在私德上容不得半点闪失,否则,一旦被御史揪住,相公的仕途可就终结了。母亲应当比我更清楚,相公这十几年来寒窗苦读是有多辛苦,难道就为了一个贵妾搭上这大好前程吗?”
说完,她顿了顿,看着向达说:“当然,如果相公和母亲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向达狠了狠心,还是摆摆手:“行了,你不必再说了,就当我对不起表妹吧。”说完转身出去了。
小刘氏看着向达决绝的身影,心中肝肠寸断,表哥怎么能如此绝情!明明昨儿还山盟海誓的,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她有些绝望的哭倒在刘氏身上:“姑母……”
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女,刘氏见她这样也是十分心疼,只是相比之下她更在意儿子的前程。她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朝廷还有这样的律法,只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不由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好法子了?”
冯莺神情莫测的回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表妹自卖自身把自己卖给向家为奴,自然就可以给相公做妾了。”说完笑道:“表妹若是肯委屈自己签下卖身契,我一定把你当亲meimei待,绝不让人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