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想抛头露面,把帽子戴回头上,将她打横抱起,随便走进一家餐厅,要了包厢。
关上包厢门后,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阮苏仍在哭,声音沙哑,听得人很心疼。
段瑞金为她倒了杯水,坐在旁边看着,竟然不太敢说话。
阮苏终于哭够了,眼睛通红地看向他,“你是他吗?那些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苦笑了一声,“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明明已经死了,睁开眼却到了三个月前,躺在一座寺庙里。”
“所以你的确是段城?”
他点了下头。
阮苏想到百科上段城的那段描述,忍不住又滚出几颗泪来,捏着纸巾问: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涌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
“就算再死一次,我也绝对认得你。”
阮苏泪如泉涌,扑进他怀中,再也不肯松手。
平复下心情,两人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好好梳理一下脉络。
这是第二次重逢,比第一次更加的物是人非,两人在此之前也已经几十年都没见过面,却莫名的感觉亲密无间,种种误会与隔阂似乎都随着时间一起消散了。
据段瑞金所说,他是在如今的首都去世的,按时间线推算应该是二三十年前。
他没有家人,倒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加上死前职位资历还可以,由国家出资下葬,墓地位于很着名的一座山上。
他死于突发性脑溢血,所以死前的感受不怎么痛苦。死亡对他来说就像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睁开眼时,自己已恢复年轻容貌,躺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寺庙里。
主持给他剃了度,收他当徒弟,赐予法号,却不用庙中规矩来要求他,说他的来历是不可说,并且迟早会回到凡尘俗世里去。
他在努力联系阮苏的同时,试图寻找过自己回来的原因,可惜一无所获。
阮苏听着他的话,隐隐约约想起件事,惊问:“你还记得大姨太沈素心吗?”
段瑞金想了片刻,点头:“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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